於是,孟芙蕖連忙蹲下去拽住了那個小姑娘,見她因為傷心哭的滿臉是淚,又心疼地從腰間取出帕子給她擦拭:“小妹妹,這個哥哥不是壞人,你聽姐姐說,你孃親此刻的情況,必須要趕快送到醫館去,可是你我二人力量有限,實在是沒有辦法,所以姐姐便尋了人來幫忙,他們並不是壞人。”
“真的嗎?”小女孩邊問邊抽泣著。
“自然了。”孟芙蕖笑了笑,寵溺地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相信姐姐嗎?”
“嗯。”小女孩點點頭:“我之前賣花的時候在街上見過姐姐,姐姐人很好,還幫了我,所以我相信姐姐。”
“那……咱們就讓他們幫咱們將你母親送到醫館去好不好?”
“……”
“你放心,姐姐會陪著你一起去醫館的。”
“可是……”
“放心吧。”孟芙蕖又安慰似的拍了拍小女孩的手,要她放心,隨後這才又看向了容越:“殿下,你看我這……不如您自己先去吃點兒東西,然後隨便逛逛?”
“不用。”
“啊?”
“本王隨你一起去。”容越卻是笑了笑,然後拉著孟芙蕖的手便往醫館的方向趕去。
婦人的情況也不算是特別嚴重,都是些外傷,稍後塗抹上藥膏,好好休養,便會沒事了。
只是,眼下有一為難事。
想到這兒,大夫取出銀針,分別在婦人的人中***關穴、百會穴、印堂穴、湧泉穴紮下,用手掌續搓她的手心,片刻後,婦人一口鮮血吐出,隨後她便緩緩醒過來了。
安兒見婦人醒了,立即高興地大喊大叫:“孃親,你醒了,太好了,孃親醒了,那安兒就不是一個人了。”
婦人先安慰了安兒一番,然後聽安兒將剛剛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便趕緊對著面前的孟芙蕖二人道謝:“謝謝姑娘,謝謝公子,姑娘和公子可真是個大好人,大好人啊!”
說完,女人就要帶著安兒向孟芙蕖二人磕頭道謝。
孟芙蕖連忙勸阻,隨後又說了一番話,將身上的所有銀子都給了那母女倆人後,才轉身準備離開醫館。
出了醫館,孟芙蕖若有所思,也異常的安靜,容越見此,倒是有些不大習慣:“在想什麼?”
“沒什麼。”孟芙蕖搖搖頭。
“你這分明就是有心事的樣子,還不承認?說說看,也許本王還能幫你排解一二。”
容越十分篤定地說道,因為跟孟芙蕖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他不能說算是很瞭解她,可她的心情好與不好,他當時還是能看的出來的。
自從那母女二人離開後,她的心情便開始不好了起來。
容越雖不知道她究竟是為何心情不好,大抵也猜到可能是與那母女二人有關。
孟芙蕖不置可否地挑挑眉:“那……我正好也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殿下。”
“嗯,你說。”
“殿下,你覺得這世間的男女關係平等嗎?”
孟芙蕖覺得,不僅這男女關係不平等,女人們還是毫無尊嚴可言的。
就好比剛剛那婦人,都被那男人打的渾身是傷了,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為她說句話,幫一幫她。
容越卻笑了笑,道:“平等又如何,不平等又如何?這世間的關係,不僅僅是男女關係,從來就沒有平等二字可言。”
他也是從小就知道的,這世間的平等都是與身份,地位,尊崇等直接掛鉤的。
“本王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放心,有本王在一日,本王便不會讓你像剛剛那個婦人那般,還有一事,你也儘管放心,等你進了府,府內的一切事宜都由本王當家,你做主。”
孟芙蕖看著容越,不知為何,竟因為他這句話,心裡竟然微微有些異樣的波動,彷彿被人輕輕地撥動了一下心絃,心底蔓延起著曼妙的旋律。
但她趕緊搖了搖頭,努力拉回自己的理智,絕不能就這麼輕易地淪陷在男人的甜言蜜語裡。
“誓言這東西向來就是不可信的,不管之前說的多麼甜蜜,遲早有一日也會推翻。”孟芙蕖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慌,故意露出冷漠的神情。
容越勾了勾嘴角,湊近了孟芙蕖,問:“誓言不可信,可人心並非如此,來日方長,你可以慢慢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