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出閣時有一好姐妹,雖然後來她二人都遠嫁它地,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面,可是這感情還是在的。
聽說她家有個女兒,長相俊俏,性格開朗,溫柔體貼,善良大方,最重要的是,還未出閣。
所以,她就與好友商議,讓自己家這兒子與她那女兒見上一面,若是二人互相看對了眼,那也倒是好事一樁,若是不成,也沒什麼。
“夫人如此爽快,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想問問夫人,寒九夜和您是什麼關係?”
“夜兒是我的兒子。”
“既如此,那他方才打暈我,欲帶我離開,這件事,夫人應該也是知情的吧!”
“姑娘誤會了,夜兒只是因為生我的氣,一時想不開,這才做了錯事,還請姑娘不要將此事告知於殿下,他的錯,妾身替他受了。”
一想到方才寒九夜與她說話時的冷漠語氣,蕭韻的心就揪著疼。
她知道,夜兒是誤會了她,可是有些事情,她暫時還不能告知他緣由,以免他衝動做了錯事。
寒九夜是她的兒子,沒有哪個做母親的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受傷害,卻一點兒也不管不顧的。
“夫人也誤會了,我沒有想將此事告訴殿下的意思,夫人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方才過來的時候,她就看到寒沁月正在吃力的舉著木盆,跪在地上受罰。
她也知蕭韻對她的防禦心,想讓她將寒九夜的事情完完全全的都告訴她,暫時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既如此,她也只有想些辦法,讓蕭韻暫時放下對她的戒心了。
蕭韻是個好母親,能讓她放心戒心的事便是對她的兒女有利的事情了。
畢竟,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倒是有一個好辦法。
孟芙蕖急急地往前走,蕭韻見此,也只得帶著煙兒加快步伐跟上去。
孟芙蕖在寒沁月受罰的院子停了步。
剛她從這兒走過去的時候,蕭韻雖然舉著木盆很是吃力,倒也能勉強撐得住。
可現下,她再看到寒沁月的時候,她明顯體力不支,有些撐不住了。
只見她吃力地舉著木盆,雙唇咬地很緊,似乎是木盆太重的緣故,她的手上又沒有力氣,木盆便端的不穩,盆中的水也不禁灑落了出來,順著她的臉頰,一滴滴地往下流,腿邊亦是一灘水漬,已然溼了裙子。
儘管如此,寒沁月卻也是不敢將木盆給拿下來的,不為其他,實在是因為她承受不住越王殿下和父親的雙重怒火了。
孟芙蕖剛到的時候,寒沁月便看到了她,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移轉視線看向了別處,然後繼續吃力地舉著木盆。
是殿下罰他,父親不敢求情,她才落此地步,可是歸根究底,是因在這孟姑娘。
若不是因為她,她也不至於受罰。
她不敢埋怨父親,更不敢說越王殿下的不是,只得因此而記恨上了害她被罰的孟芙蕖。
所以,寒沁月見了她便沒什麼好臉,也不打算跟孟芙蕖主動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