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九夜似是沒有料到蕭韻竟然為了寒又臨對他動手,硬生生地便捱了這巴掌。
蕭韻是情急下動的手,也就沒有掌握好分寸,這一巴掌便實實地落在了寒九夜的臉上。
這刻,母子兩人都怔住了。
最後,還是蕭韻先回過神來,眼中噙著淚水,心疼地撫摸著寒九夜的臉,喃喃道:“夜兒,母親不是……”
“母親不記得了,可我記得。”寒九夜卻冷冷地打斷了蕭韻的話,特意往後退了兩步,與她拉開一定距離後,這才又開口道:“我記得父親他最喜歡喝的茶也是梅花茶,因為父親曾說過,梅花一身傲骨,他最最喜歡的便是梅花此品性,父親若是還活著如今該是不惑之年,父親長相英俊,相貌更是堪比潘安,他若是還活著的話,定然是個美男子。”
頓了頓,寒九夜又道:“我今日回來只是得知母親身體不舒服,特地趕回來看一看,可我回來後,才知母親並非病重,一切安好,既然如此,那您日後便好好保重身體,我先走了。”
“夜兒……”一看寒九夜這就要走,蕭韻便急了,情不自禁的喊著他的名字,一臉不捨。
她並非想和寒九夜鬧成這個樣子的,她也並非想說那些話來惹他不高興的,她也並非是故意打他的,她只是……
寒九夜卻好似未聽到般,帶著翠竹,頭也不回地便往前走了。
蕭韻看著寒九夜決絕的背影,心中一陣傷痛,不禁捂住了胸口。
煙兒見此,小心地靠過去,扶住蕭韻,勸慰道:“夫人,您也別太傷心了,公子他只是……只是一時想不明白,誤會了您,待他日後想明白了,也就不會再……”
“煙兒,你不懂。”蕭韻卻是打斷了煙兒的話,一臉愁容:“夜兒,他這次是真的生我的氣了,不然的話,他不會再次提起寒郎的。”
說著,蕭韻好似陷入了回憶般:“夜兒他從小就十分的懂事,知道我傷心寒郎的離去,從不主動在我面前提起寒郎,這也是多年來,他第一次主動在我面前提起他的父親,煙兒,你還不明白嗎?他若不是傷心至極的話,又怎麼會……”
“夫人。”煙兒卻是連忙打斷了蕭韻的話,一臉凝重地四處張望了一下,見四周並沒有什麼人後,這才又道:“仔細隔牆有耳,您要慎言啊!這麼多年您都忍過來了,萬不可因為一時的傷心,便令從前的努力都前功盡棄了啊!”
“煙兒,我……我的心好痛啊!”說著,蕭韻便委屈地趴在煙兒的懷裡小聲啜泣了起來。
孟芙蕖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幕,心中也不禁愁緒萬千。
若不是今日偶然看到了這些,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寒九夜竟然和寒夫人還有此等關係,她更不會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會是母子。
只是寒夫人和她的婢女方才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寒夫人好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
可惜寒九夜不懂,又誤會了她……
“好看嗎?”孟芙蕖正在深思中,這時,耳旁卻冷不丁的響起一男子的聲音。
孟芙蕖匆匆轉過頭去,見來人正是方才怒氣衝衝離開花園的寒九夜,頓時便懵了:“你,你,你怎麼又……”
“我若是不回來的話,又怎麼會知道,小丫頭你竟然會對我的事情這麼的感興趣?”
說著,寒九夜一步一步地,慢慢地朝著孟芙蕖靠近。
然後,他那獨特邪魅的聲音又再次在她的耳畔輕輕響起:“小丫頭這麼關心我的事情,莫不是喜歡上我了?”
“你,我……”孟芙蕖一時被噎住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寒九夜的話。
畢竟,此事確是她的不對,她不該在這兒偷聽他和寒夫人說話的,如今又被他抓了個正著,頓時心中有些過意不去,臉上也浮現出一絲尷尬之色。
“那正好,有些日子沒見小丫頭你了,本公子心中也甚是想念,那你便跟我走吧!”
“什麼?”孟芙蕖這話剛問出口,不等她把思緒理清,兩眼一黑,她就暈暈沉沉地睡了過去。
寒九夜攔腰抱起孟芙蕖,便要離開,見此,翠竹連忙追上去:“公子,不可!”
“有何不可?”
“公子可知道今夜寒府要宴請的貴客是何人?”
“何人?”寒九夜挑挑眉頭,滿臉的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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