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不等孟芙蕖說話,容尋就又開口繼續說道:“沒,沒什麼,沒什麼,我什麼都沒有看到,王兄,孟姐姐,那尋兒就不打擾你們的好事了,尋兒先回去了啊。”
說完這話,容尋幾乎是紅著臉小跑著離開的,同時,心裡也暗暗高興著。
這下好了,王兄的感情事終於不用她再操心了。
王兄長大了,終於知道為自己的終身大事操心了,真好!
容越只是笑看著容尋的背影,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微笑,這個鬼丫頭!
“誒,尋兒……”
然而孟芙蕖呢,本來是要叫住容尋的,結果看她人已經走遠了,只得看著她的背影思考了起來。
這……這是怎麼了?
怎麼尋兒她看著怪怪的。
還有她剛剛說什麼,什麼她的頭髮,她的頭髮怎麼了?
頭髮?
心裡一個咯噔,孟芙蕖驚了一下,莫不是她的頭髮……
想到這兒,孟芙蕖不再沒有遲疑,跑著就進了屋子,在鏡子面前停下來。
……
偌大的院子裡,一瞬間,也只留下了容越和雲浮兩個人。
容越此時的心情似乎是很不錯,他嘴角微揚,目光溫潤如水,時而抬頭看看孟芙蕖的屋子,時而又低著頭,不過,臉上始終都帶著淺淺的笑容。
然而一旁的雲浮卻是有些膽戰心驚,坐立不安的,他的心更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畢竟,他方才做了錯事,殿下肯定是要罰他的。
“好看嗎?”
容越在院子裡的圓桌旁坐下,早有婢女過來上了茶,他一邊喝茶,一邊雲淡風輕的丟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同時他還小心地從懷裡取出了一個繡有鴛鴦的荷包,針腳雖然有些粗劣,不過容越卻視若珍寶般,輕輕地握在手心。
這可是他的寶貝,最珍貴最珍貴的寶貝,平時可是輕易不示人的。
這也是孟芙蕖這會兒不在這兒了,他才敢拿出來的。
不然,他可是萬萬不敢的,若是讓她瞧見了這荷包,她定然又要炸毛了。
“殿,殿下,屬下不是故意要偷聽您和孟姑娘說話的,也不是要故意偷看你們的,實在是郡……”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雲浮匆忙住了口,也不再解釋了,直接就認下了。
他道:“殿下,屬下知錯,千錯萬錯都是屬下的錯,都是屬下的不該,屬下甘願認罰,但……屬下有一個請求。”
“說。”容越好整以暇的看著雲浮,淺笑道。
是非對錯,他心中早有主意。
雲浮跟著他這麼久了,還從未做過這樣的事,也從未壞過什麼規矩,他向來是循規蹈矩,聽話的。
至於今日這偷聽一事,一看便是那個小丫頭的主意。
畢竟,全天下,也只有她會做這樣的事了。
“屬下甘願受罰,不管殿下怎麼罰都行,但屬下只有一個請求,還請殿下不要怪罪於郡主。”
“嗯,偷聽確實不對。”容越淡淡的應了一聲,便沒再說什麼了,而是繼續把玩著手裡的荷包。
雲浮見此,驚得睜大了眼睛。
這……這就完了?
殿下不打算罰他了嗎?
這……這什麼時候,他家殿下竟也變得如此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