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更衣?”十一呆呆地看著宋似錦,見他這時提出要更衣的要求,有些不解,他道:“公子,您早上的時候不是才……”
“今兒怎麼這麼多廢話,本公子說了要沐浴更衣,那便沐浴更衣,還不快去準備。”
十一還欲再說,見宋似錦已經生了氣,也不敢再說了,忙下去準備沐浴的東西去了。
等十一下去,偌大的屋子裡又只剩下了孟芙蕖和宋似錦二人。
十一下去準備沐浴的東西去了,宋似錦卻也沒閒著,仍然拿著手帕在不停地擦拭手,直到手都被弄紅了,他也沒停下來。
孟芙蕖見此,自知宋似錦為何這般的原因,十一不懂,她卻是全程都待在屋子,自是看的明白。
似錦哥哥如此,怕是因為祁易瑤吧。
他要沐浴更衣是因為她,他擦拭手指也是因為她。
說白了,這一切都不過是因為似錦哥哥根本就不喜歡祁易瑤。
如果只是單純的不喜歡也不會如此,他這樣做,一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鎮寧侯吧。
畢竟,祁易瑤的父親鎮寧侯可是殺了她和似錦哥哥全家的仇人。
似錦哥哥以前不知他是仇人,還能用平常心對待,眼下知道了,不與他們立即翻臉就算了,哪裡還能再用平常心對待,笑臉相迎呢!
孟芙蕖縱使全都明白,也不忍心宋似錦這般折磨自己,便悠悠開口道:“似錦哥哥,別再擦了,再這麼下去,手就算不傷也要掉層皮了。”
這次,宋似錦卻沒有再沉默了,而是嫌惡的看了孟芙蕖一眼,開口道:“別以為我不計較便是原諒你了,宋輓歌,當年,若不是你來了我家,我家也不會憑白招來此等殺禍,父母被殺,兄弟姐妹被害,鎮寧侯該死,你也該死,這個仇我先找他報,完了,你也是要還的。”
“我知道。”孟芙蕖點點頭:“似錦哥哥,當年的事情都是因為我,你家才無故招惹了禍端,我是該死,當年如果不是你拼死一救的話,我怕是已經死了,不過,你能不能等我把該報的仇都給報了,再來取我這條性命,我不怕死,從來都不怕,但是我父母這仇,族親之仇,還有養父母的仇,我若是不親自動手的話,實在難解我心頭之恨。”
“養父母?”
“是。”孟芙蕖點點頭,正要詳說,這時,十一卻拿著東西推開門走進來了:“公子,一切都準備好了,您可以沐浴了。”
宋似錦看了眼孟芙蕖,頓了頓,終是點了點頭,回了句“好”。
孟芙蕖見此,原本想解釋的話,頓了頓,終是嚥了下去,隨即道:“那……我就先出去了,似錦哥哥,我在外面等你。”
宋似錦沒吭聲,孟芙蕖默默地關上門退了出去。
……
“殿下。”驛站的侍衛早已備好了馬車,一見到容越就趕緊恭敬行禮,詢問道:“殿下,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尋人。”容越只是淡淡地說了兩個字,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昨日,容越在半道上看到那輛沾有血跡的馬車,又在車上撿到了孟芙蕖的玉佩,怕她出事,急急忙忙的便追趕過來,可到了柳州,天已經黑了。
夜黑風高,不宜趕路。
容越怕孟芙蕖會有危險,那是一刻都不敢停留的。
最後還是雲沉搬出了容尋,這才給勸住了,容越答應在驛站歇一夜,第二天便早早起來趕路。
這不,天才剛矇矇亮,容越一行人已經離開了柳州到了崖州了。
因為馬兒需要休息,他們也得進城採買乾糧,無奈,容越也只得跟著進了城。
他才剛走到客棧門口,雲沉便急急忙忙地朝著他跑過來。
容越會意,停了腳步,轉身走入了市集人跡稀少處,雲沉緊隨身後。
“殿下,這是大哥發來的飛鴿傳書。”剛走到地方,雲沉便焦急地遞給容越一張紙條,接過紙條,容越開啟,認真地看了起來。
飛鴿傳書是雲浮傳來的,紙條上說,他已經綁了祁易瑤和祁陽等人,問容越接下來還有什麼指示。
依容越的能力,和鎮寧侯硬碰那自然是可以的。
但容越想著孟芙蕖還在鎮寧侯的手裡,顧忌著她的安全,做事便有了拘束,不太敢大膽做,這才想出了這個法子。
既然鎮寧侯最在乎的便是他這個女兒,那他索性便綁了他的女兒,讓他也嘗一嘗這擔驚受怕的滋味。
“信沒有人動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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