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沒有停,婦人的聲音也越來越遠,那婦人只是在街邊向過往的行人乞討,並沒有膽量敢去攔容越他們的馬車。
又走了一會兒,容越突然抬起頭,朝外面的雲浮吩咐道:“調轉車頭,回剛剛那個婦人乞討的地方。”
“是。”
雲浮領命立即調轉車頭,不消片刻,他們便又回到了那婦人剛剛乞討的地方。
“殿下,到了。”
不知容越是想要做什麼,所以到了地方後,雲浮便輕聲提醒道。
容越並沒有出面,只是清冷的聲音從馬車裡向外傳出,“雲浮,將你身上所有的銀子都給那個婦人。”
儘管心裡疑惑容越的所作所為,可雲浮還是領命過去,將身上所有的銀子都給了那乞討的婦人。
那婦人見有人賞她銀子,立即就對著雲浮和馬車的方向磕頭道謝。
容越輕輕掀開簾子的一角,在看到那婦人臉上開心的笑容後,他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也揚起了一抹笑容。
這時,容越又突然想到了孟芙蕖。
如果那個小財迷碰到了這種事情,看到一婦人為了生計在街上乞討的話,應該也會這樣做的吧,所以他也就這樣做了。
雲浮過來重新駕著馬車往驛站的方向去了。
“殿下,驛站到了。”
只是片刻時間,馬車就到了驛站門口。
聞言,容越起身下車,直接進了驛站。
他本來是想去找孟芙蕖的,不過他遠遠地就看到王府的侍衛朝他跑來。
侍衛一路從院子裡面小跑著過來,神色焦急。
難道……是王府出事了?
容越會意,停了腳步,轉身走向驛站大廳,侍衛緊隨其後。
“殿下,這是桓王殿下傳來的書信。”
一進大廳,侍衛便遞給容越一張紙條,接過紙條,容越坐在椅子上慢慢開啟了。
書信是容桓親自寫的,信上說,容尋離家出走了,至今不知下落,還請他派人一同出去尋找。
看到這兒,容越便沒有再繼續往下面看了,他已經大抵知道容桓傳信給他是要說什麼事了。
原來尋兒那丫頭竟然是偷偷地跑出來的。
他昨天在驛站突然看到她的時候,原本就應該問的,只是當時出了孟芙蕖的事情,他就給忘了。
想到這兒,容越心中一陣懊惱。
那個小財迷,如今對他的影響竟然已經如此之深了嗎?
容越笑了笑,隨即默不作聲的將紙條給燒了。
等稍晚一些,他會親自給容桓回信,告訴他容尋在他這裡,讓他不用擔心的。
至於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孟姑娘呢!”容越拍了拍手上的灰,用帕子擦拭後,重新坐在廳堂上首,淡淡開口詢問道。
站在一旁的侍衛一聽,整個人一個激靈,立刻答道:“孟姑娘今日好像一直都待在屋子裡,屬下並未看見她出來。”
沒有出來?
這麼乖?
聽到這個答案,容越滿意的點了點頭,今天倒是乖巧聽話,不再想著往外面逃了。
不過……她有可能會這麼乖,這麼聽話嗎?
該不會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