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書峰帶過來的都是年輕人,裡邊還有他堂弟曹書國,一位在京城給別人看停車場的。
長期在外邊耍橫,以至於他身上就養成一股子匪氣。
他和曹書傑還是小學同學,一直到初中後,二人才各自走向不同的道路。
之後的時間裡,他們也就過年在家裡碰到後聊一聊,哪怕都知道對方都在京城,可畢竟幹著兩個不同的行當,在曹書傑從京城回來以前,始終沒有產生交集。
這會兒看到曹書傑後,曹書國走過來,直接抬手摟著他的肩膀:“書傑,我過年回來才聽我爸媽說你在家裡混得還挺不錯,你可以啊!”
“嗨,在外邊混不下去了,就回來喘口氣唄。”曹書傑笑嘻嘻的說道:“京城那地方什麼樣子,還用我給你說嗎?”
聽到曹書傑這麼說,曹書國唉聲嘆氣:“要不是在家裡實在賺不到錢,我特麼也想回來混,至於在外邊給別人裝孫子嗎。”
“可不就是這回事。”曹書傑問他:“伱現在怎麼樣?”
“說出來你別笑話,我去年給一個大哥背鍋,進去住了一年,出來後,那位大哥講義氣,讓我自己管一個停車場,混口飯吃吧!”曹書國這般說道。
聽到他這麼說,曹書傑真愣住了,前後兩輩子頭一次知道這碼事。
他只記得曹書國後來在京城弄停車場發了筆錢,掙了幾百萬,但他這個停車場是怎麼弄起來的,就沒有人知道了。
沒想到他竟然是替別人背鍋,才得來的富貴!
這麼算下來,他的犧牲也不小。
其他幾個人都和曹書傑差不多年齡的,看到他們爹孃口中的‘大能人’,也都過來和他聊天。
還有人對他牽著的四條狗很感興趣,想伸手摸一摸這四條狗時,它們立馬就回頭反咬一口,要不是曹書傑及時制止,真就被咬上一口。
瞧著它們嘴裡的那口牙,是個人都清楚真要是被咬住,少塊肉都是輕的。
“臥槽,書傑,你養的狗這麼兇。”曹書國也嚇了一跳,他再看看這四條狗,嘴裡突然蹦出一句話:“這要是偷狗賊碰上它們,會不會被咬死啊?”
“咬死拉倒。”曹書峰想著他養的狗八成被可惡的偷狗賊給偷走了,這會兒對偷狗賊正是恨得咬牙切齒的時候:“到時候直接扔黃河裡,誰能查到。”
……
曹家莊南頭,一輛掛著外地牌照的麵包車從大壩上下來後,就慢慢的在村裡大街小巷子尋摸著,看看哪裡有落單的狗。
他們就連流浪狗也不放過,扔出一根抹了藥的香腸,等狗吃完後,沒多長時間就躺下了,車上的刁發財馬上下車把吃了藥的狗拖到車上去。
他們再換個地方繼續搞。
俗話說馬有失蹄,人有失手,他們靠這種辦法已經弄上車兩條狗,正在誘惑第三條黃色的小土狗時,還沒等這條狗吃下帶料的香腸,旁邊又過來一條稍大一些的土狗,它看起來非常機警,看到小土狗低下頭正要吃香腸時,直接跑過來把小狗撞到一邊去,再用狗腿把帶料的香腸給踢到另一邊去。
它還衝著小土狗‘汪汪汪汪’的叫喚,好像在說什麼。
可小土狗還是時不時的看一眼香腸,似乎很不捨得就這麼放棄到嘴邊的肉。
旁邊不遠處停著的麵包車內,呂寶強、王高林和刁發財他們三個人看到這一幕,有點著急了。
“馬勒戈壁,這是哪來的狗,自動送上門來的就別怪爺們手黑。”呂寶強罵罵咧咧的喊著,跟著給刁發財說:“老刁,別耽誤時間了,拿上傢伙,抓緊弄。”
他們的工具是一米多長的鋼管,或者棒球棍,這玩意打到狗身上,幾棍子就能把狗給打暈或者打死,拽上車就走,很方便。
說完後,呂寶強拿著根沾著血跡的棒球棍就下車,朝那兩條狗跑過去。
刁發財也拿著根鐵棍下去,走到跟前後,呂寶強左右看看沒人,他掄起棒球棍就照著旁邊那條小土狗砸過去,只一下子就把黃毛的小土狗給砸翻在地上。
刁發財也掄起鋼管朝大點的土狗砸去。
這條大點的土狗比那條小的要機警一些,也比較抗揍,它硬捱了兩棍子後直接跑了,邊跑邊‘汪汪汪汪’的狂叫,這叫聲引起了周圍居民的注意,有人在家裡就喊著:“誰呀,幹什麼的?”
“不會是偷狗的吧,快出去看看,慶華嬸子的狗昨天就丟了。”
“狗日的,看我逮著不砸死他們。”
聽到動靜,呂寶強和刁發財二人原本還想追上那條大土狗,砸死它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