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哥，那你怎麼在這裡的？”曹慧芳還是很納悶。
跟著就聽曹書超說道：“我給你哥打工，幹活掙錢唄。”
他從一開始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我在外邊都混不下去了，還好你哥不嫌棄收留我。”
曹慧芳聽到曹書超這麼說，心裡特別驚訝，原來已經有人在他哥這裡打工掙錢，養家餬口了。
這個事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在果園裡慢慢走著，曹慧芳來到她們幾個當初種獼猴桃果樹的地方，看著獼猴桃果樹上還掛著個塑封的小牌子，種下它們時是五一小長假，記得它當時還掛著不少葉子的。
轉眼過去7個月時間，這幾棵獼猴桃果樹上的葉子已經全部掉光，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
她抬手撫摸著樹枝，果樹皮很粗糙，刮手，一點都不好看。
曹慧芳心裡感慨：“時間過得可真快。”
她今年下半年已經是大三的學生，如果不考慮考研的情況下，她在學校還能無憂無慮的日子，只剩下不到兩年時間，這個時候，曹慧芳心裡的緊迫感十足。
和曹書超告別，曹慧芳從山上果園裡下來後，又邁著輕盈的步子朝東邊的黃河攔河大壩走去。
大壩上的風很大，寒風吹在身上，就如刀割一樣難受。
曹慧芳把兩隻手放在衣兜裡藏著，露出一點來都能凍得她渾身發抖。
在大壩頂上站著，曹慧芳眺望著黃河那邊，她能看到黃河水面上結的冰在太陽光下閃耀著彩光。
也看到了有人騎著車在冰面上玩漂移，曹慧芳很想跑過去告訴他這種行為很危險，可下一刻又看到一人牽著牛從河對面慢悠悠走過來時，就放棄了說教的想法，人各有緣法，隨他們去吧！
家裡，程曉琳正陪著婆婆試衣服和鞋子。
王月蘭嘴上說著給她買衣服浪費，可真把新衣服、新鞋子穿上後，她臉上的笑容卻像是在訴說著另外一件事。
“琳琳，好看嗎？”王月蘭問道。
程曉琳點頭：“媽，伱穿上這件衣服真好看。”
“要是不信，你問問我爸。”程曉琳說。
王月蘭下意識的看向老伴曹建國，就看到他遲疑了一會兒，還是不太好意思的點頭說道：“確實順眼多了。”
“呸，什麼叫順眼。”王月蘭嘴上這麼說，可心裡頭還是樂開花。
沒多久，她就把衣服給換下來了，程曉琳還問她怎麼不多穿一會兒。
王月蘭說：“還沒到過年呢，再說新衣服也得洗洗再穿，上邊很多髒東西。”
這倒是真的，程曉琳不和她婆婆辯駁。
整個12月份最後的幾天時間裡，曹書傑拿出來更多的時間陪著爺爺在曹家莊逛逛。
但這種愜意的生活在氣溫變得越來越低以後就結束了，曹正虎就不再出來了。
曹書傑也有更多的時間去山上的果園裡看看。
這時就像是一個萬物蟄伏的特殊時期，都在等待著春暖花開，重新煥發生機和活力。
“書傑，你過來一下。”曹書超喊他了。
曹書傑納悶，走過去問道：“超哥，怎麼了？”
“書傑，這50頭牛吃的越來越多了，我和建國叔兩個人現在還行，要是年後再買牛的話，我們就忙不過來，你還得再找一個人。”曹書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