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域何時出了這等高手?本體覬覦冥域多年,原本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現在卻是出現了偌大的變數。
難道那人便是破壞了本尊養蠱之力的高手?這人到底是誰?應該不是他,身材模樣都不對。雖然他的分身不是對方的一合之敵,但他也成功的透過分身的眼睛看到了對方的面貌。
以那人的自尊自信是從來都不會隱藏自己的容貌的。他相信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能夠讓他放棄自己的容貌變成另外一個人。
枯瘦男子心裡久久不能平靜,他想要馬上回歸。可是空間裂縫天裂已經受到了君不寧的破壞,他的實力也只留下了一半,現在貿然進入天裂恐怕會死得很慘。
既然來了,枯瘦男子也決定進入這莫來村好好看看那個培養詛咒之蠱的容器。對於沒落的莫來村,即便只有原來一半的實力他也有信心滅了莫來村祖地。
若是事情有變,他決定將養蠱的容器,也就是所謂的蠱人帶回去。枯瘦男子的本尊雖然兇狠陰鷙,但非常謹慎,否則也不可能直接身外化身而來。
“天裂?這便是我們莫來村的劫數嗎?”袁婆婆哀嘆一聲說道。其他人的心情並不比袁婆婆好,他們心底一片死灰,顯得很是沮喪。
“若只是那一人,我們未必沒有勝算。”看著站在虛空之中一動不動的枯瘦男子,黑寡婦朱蛛小聲說道。
“大不了一死而已,怕個錘兒。”莽牛身上虯結的肌肉不停的跳動,眼中精光閃爍,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難!你看他身為化身如此熟稔,至少也是化神後期的修為,我們幾人除了袁婆婆是化神境界,其他的都只是元嬰境界而已,在化神後期的高手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白衣文士扇著手中的扇子說道。
“你個附庸風雅的假讀書人,冷也扇熱也扇,怕不是個傻子。不要再說風涼話了,長他人志氣平白墮了自己的威風。”常白郎話雖這樣說,但臉上神情非常凝重,“現在還有沒有什麼辦法?”
“升起大陣,我們莫來村就算拼盡底蘊,也要誓死一搏。”袁婆婆說道。
“只是眼前之人身份未明,我們就貿然出手是不是不太妥當?我們是不是需要再等等?”黑寡婦問道。
“等?我們可等不起。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只要稍微感知一下他身上的惡意,我們就知道這人是敵非友了。就算他不是預言中的敵人,就憑他身上對我們莫來村深深的惡意,也肯定稱不上什麼友人。”白衣文士說道。
“此言有理。你這書生算是說了句人話。我們趕緊升起大陣,只要他不主動攻擊護村大陣,我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常白郎說道。
就在二人講話的時候,袁婆婆早已動手,開啟了護村大陣。一個普通人無法察覺的能量罩便瞬間出現在了大家眼前。護村大陣籠罩了以莫來村為中心的方圓五六公里的所有地域。
“結界?護村大陣?”枯瘦男子心中不屑一顧,他整個人突然虛淡開來,並在幾個呼吸的時間內出現在了大陣之外。
枯瘦男子神色冷厲,身上散發出化神後期的獨有威亞,即便有大陣相隔也令得眾人心中發寒。
“果然是衝我們來的。”大家心裡都如是想法。一個修士若是在別人開啟陣法防禦的時候還要前來,必定是有事了。當然,不一定便是敵對。但是在別人開啟陣法之後還要外放自己全部氣勢,這便是十足的挑釁了。
這枯瘦男子半點不講武德,顯然也是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在他看來,莫來村的陣法即便有些名堂,但僅憑這幾個廢物點心,他也是不懼的。
小院之中的君不器在天裂出現,枯瘦男子從中走出的剎那,幾乎是跟君不寧同時注意到了這偌大的變化。
在見到枯瘦男子的同時,君不器心中驀然一驚。
彈指紅顏已垂老,枯骨一念俱成灰。
居然是號稱枯骨成灰的魘魔教教主西門刑天,他不是個先天境界的武林人士嗎?據說他早就已經死了,畢竟每一代魘魔教教主都是不得善終的。修行吸功大法不得法,最終生生把自己給練死了。
當初君成慶、柳如是與何大先生為了確定一劍敗退綠鷹塗小虎的年輕人是不是君不器,曾經為他醍醐灌頂,只是灌頂沒多久便發現自己的內力被君不器全部給吸收了,差點沒被吸成人幹。他們最開始還以為君不器成了魘魔教的人,修行了吸功大法。
至於魘魔教教主西門刑天,前世君不器可是見過的,也確實不是什麼修士,可是眼前之人確實是西門刑天。無論從外貌、氣質還是獨特的神韻,都跟西門刑天一般無二。只是身上的修為是實實在在的。
他眼前的西門刑天不是什麼凡人,也不是什麼先天境界的武者,而是一名化神境界後期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