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此人是我們莫來村的災禍之源,不把他弄死我們就得死。不用再猶豫了。這年頭,難道我們還要發揚高風亮節的優良品德?俗話說得好,死貧道不如死道友。”黑寡婦舔了舔嘴唇,顯然是打定主意要動手了。
“不行。我救回來的人,你們不能殺。”紅英姑娘堅決說道。其他人都默不作聲,顯然也是在天人交戰。
“都是命。他不該來的。既然我們的村子叫作莫來村了,他來了,死在這裡就是他的命。我們的祖先付出偌大的代價預言到了今天,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他們都死了,為什麼這個罪魁禍首死不得?”黑寡婦見眾人還在猶豫便繼續慫恿說道。
“誰說他是罪魁禍首?”紅英姑娘說道。
“當然是預言說的,難道還是我說的?紅英小妹子,我知道你善良,下不去這手。我們也不需要你動手,這事交給我黑寡婦就成。”
“不行!不能教壞小孩子。也幸好小孩子都不在,要不然情何以堪,以後大家怎麼教育村子裡的後生?”紅英說道。
“小孩子支開就可以了。剛剛來告訴我們詳情的臭蛋還不是被我們支開?我們不想讓他們知道的,他們半個字都不會。”
“不行!就是不行!你們不能這樣。”
“為什麼不行?就他的命貴重,我們莫來村的人命就輕賤是吧?用他一個人的死換我們全村人活,這個買賣怎麼說怎麼划算。”黑寡婦堅持要將人殺死。
“你們怎麼說?”黑寡婦眼見紅英姑娘眼神堅定,也不再跟她多費口舌,轉而望向其他人。
“真的只有殺人這條了嗎?”常白郎猶豫說道。
“你常白郎還有憐憫之心?殺個把人有什麼了不得的?”黑寡婦說道。
“老子又不是你這個嗜殺的劊子手,可別平白侮辱人。”常白郎說道。
“呵呵!”黑寡婦嗤之以鼻。
“殺也不是不能殺,不過要殺人也得理由充分是不是?你憑什麼說紅英姑娘救下的這人便是災禍之源?”白衣文士搖了搖扇子從容說道。
“對啊,預言是什麼?誰還記得清楚不?”莽牛說道。
“這誰不記得?我們莫來村的人從小便能倒背如流。”黑寡婦說道,然後又看了看身邊的這頭莽牛,然後嘆了口氣,“算了,我錯了。除了蠢貨,我們莫來村的人都知道。”
“你黑寡婦是什麼意思?你要惹毛了我,信不信我把你打出屎來。”
“算了,再加上一條,除了蠢貨和粗俗的腌臢貨。”
“你拐著彎罵誰呢?”莽牛一臉的兇相,身上的肌肉也開始跳動,整個魁梧的身軀在怒氣蒸騰之中似乎變得更加高大。
“她是直接罵的。不過,她雖然說得不對,但是也有一定的道理。難道你能記得住預言?”常白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