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君不器想問的問題非常多。比如,別他殺死的那個塗小虎屍體究竟到哪裡去了。即便君不器已經判定塗小虎死得不能再死了,他仍舊懷疑塗小虎是不是真的死了。
就在君不器胡思亂想之際,馬三娘突然問道:“你師父可還好?”
“還是老樣子。”君不器嘴上說道,但心裡卻是暗想,我怎麼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好不好?他都還沒見過我這個徒弟呢?君不器現在最希望的馬三娘不要很快見到自己的師父,要是一個不好問起自己,可不就露餡了麼。
“你們說了這麼多,我怎麼沒聽明白呢?”蕭承恩說道。
“你當真沒聽明白?”馬三娘說道。
“好像明白了點,又好像啥都不知道。我就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王媚娘?如果你不是王媚娘,那真正的王媚娘又在哪裡?”蕭承恩說道。
“我確實是王媚娘,也又不是王媚娘。因為從始至終都沒有王媚娘這個人。”馬三娘說道。
“不可能!百花樓的王媚娘可是實打實存在的。哦,我明白了。你是說你一直以王媚孃的身份生活在百花樓之中?”蕭承恩說道。
“當然不是。百花樓的王媚娘有時候是我,有時候又不是真正的我。”馬三娘說道。
“不可能!如果不是你,我們不可能覺察不到半點不對勁。畢竟,消失一陣子,即便有人頂替你,你也不可能在為人處世上保持連貫性。即便頂替你的人告訴了所有的事情也不可能為你展現每個細節。”蕭承恩說道。
“果然是有多大見識就只能有多大的天地。”馬三娘說道,“誰說我不知道我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
蕭承恩心裡一震,自己還在用凡人的想法看待事情。還是貧窮限制的自己的想象。這不就是“皇帝用金鋤頭鋤地幹活”是一個意思麼,有多高的眼界便只能看到多高的事實。
“老實說跟你對戰的王媚娘也不是我的本尊,現在跟你們說話的也不是。這只是我的分身而已。”馬三娘說道。
“分身?這世上真有分身之術?”蕭承恩說道。他已經痴了,一個廣闊的天地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當然有分身之術,只是有太多限制。為了追求大道,很少有修者修行分省之術而已。”馬三娘說道。
“一道分身居然又如此偉力,很難想象你的本尊又是多麼強大。只是我不明白,你這樣的大高手為什麼會心甘情願的棲身百花樓,做一個……老鴇子?”蕭承恩說道。
“你確定你想知道?”馬三娘說道。她的語氣平淡,但平淡後面潛藏著的危險哪是蕭承恩感受不到的?
“好奇心人皆有之,但我更喜歡好好活著。”蕭承恩說道。
“聰明!有些事情知道得多了是活不長的。不過,你倒是例外,我可以為你破例。你真的不想知道?”馬三娘說道。
蕭承恩直搖頭,腦袋跟個撥浪鼓似的,生怕搖頭慢了,馬三娘就開啟話癆模式開始透露秘密。
“現在我們知道了這麼多?那豈不是很危險了?”君不器說道。
“你知道的還少嗎?真要你小命,你也活不到現在。感謝你有個好師父吧。”馬三娘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