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萬里和劉秀珍都不斷警惕著四周,應對著周圍可能存在的埋伏之人。
當然,沒有別的誰突然加入到他們的對峙之中。
“誰說奪命三絕就一定得待在一起的?就不是連體娃,不能分開?放心,就只有我箭絕在此。對付你們二人並不需要其他幫手。”箭絕劉雲峰說道。
“當然只有你一人。你是沒臉跟劉一刀和譚兩手說自己要幹什麼吧?刀絕和琴絕都是響噹噹的正人君子,豈是你這小人能比的?我真想不通你箭絕是怎麼跟琴絕和刀絕並稱為奪命三絕的?說句不好聽的話,你也配?”丁萬里說道。
“配不配豈是你這喪家之犬能夠決定的?死到臨頭了,我就容你死鴨子嘴硬。看你還能嘴硬到幾時?”箭絕劉雲峰有點惱羞成怒。
“怎麼著?很生氣是不是?既然很生氣為什麼不過來要了我的命?”丁萬里說道。
“呵呵!想騙我過去?沒門!你中了我的奪命幽冥之毒,神仙難救。既然你就要死了,我再多等一會就是。想騙我過去,然後絕命一擊拉我墊背?我怎麼可能給你這樣的機會?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箭絕劉雲峰面露譏諷,站在大樹旁一動不動。
他箭絕劉雲峰何等人物,豈不知行走江湖,小心為第一要務。若是一個不小心,可不就得交代在了這裡?
劉雲峰自然可以看得出奄奄一息的丁萬里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彷彿輕輕吹出一口氣丁萬里便可灰灰湮滅,不費吹灰之力。即便如此,劉雲峰也沒有輕舉妄動。他寧願多等上一時半會甚至可以耗上更長的時間也要確定對方死透了之後才願意走近看看。
他有的是耐心。比起自己的小命,耐心又算得了什麼?劉雲峰不缺的就是耐心。
“虧你這麼高的實力居然也是個貪生怕死之輩!”劉秀珍不屑一顧,十分鄙夷。
知道自己眼睛所見並不一定反應所有的真相,但眼睛所見肯定會反映一些非常重要的內容。劉秀珍對劉雲峰的鄙夷是對任何其他人都沒有過的情緒。
“這都被你看穿了?”丁萬里苦笑。
此時此刻,丁萬里已經面如死灰,形容枯槁,連回光返照都說不上,確實如劉雲峰所言,命不久矣。
“奪命幽冥?這是什麼毒?快拿解藥來!”劉秀珍對劉雲峰說道。
“解藥?奪命幽冥怎麼可能有解藥?你也太過孤陋寡聞了吧。退一萬步,就算有解藥難道我會給你?你這麼大把年紀了,不要這麼幼稚可不可以?”劉雲峰說道。劉秀珍看不起劉雲峰,劉雲峰又怎麼可能看得上劉秀珍?要不是丁萬里,區區一個劉秀珍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根本就不需要他劉雲峰盡心盡責。
“他說得對,奪命幽冥確實無藥可解!你不是他的對手,趕緊逃!”丁萬里氣若游絲,說話已經沒了多少力氣。
“當真無藥可解?”劉秀珍目中無神,喃喃自語,已是陷入絕境。就算有機會逃跑,她恐怕也不會逃吧。
丁萬里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劉雲峰,領賞用上我的人頭便是,何必還要搭上一個女人?你要算個男人,就放過她吧。”
“放過?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兩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沒想到你丁萬里也這麼幼稚!你們也是老江湖了,難道就沒聽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要是放過你們,以後誰來放過我?你們還是認命吧!要怪就怪你們的命不好。”劉雲峰說道,面帶殘忍。
“你!”丁萬里怒極,卻無可奈何。他似乎終於走得了人生的盡頭,他吐出一口血,便垂下了腦袋。
“老頭子?老頭子!”劉秀珍先是一臉懵圈,待得緩過神來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變哭得撕心裂肺起來。
丁萬里已經死了。那個自己總是嫌棄不已,動輒謾罵不止的瘸腿男人居然走了。劉秀珍感覺十分的不真實。這怎麼可能?只是看著懷裡不再說話、不斷轉涼的屍體,劉秀珍知道她生命力最重要的男人還是離她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