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易公子你放心。”秦澗半句多的解釋也沒有,就這麼一答應,比喂易從安吃下一顆定心丸還要管用個千萬倍。
這一次,秦澗倒也是難得那麼快的,就能聽懂了易從安的意思。
可這下,
糾結的卻是易從安了。
他心裡開始琢磨著,該開如何向秦澗開口問慈葭腰間山系著的那東西的事情。
實則他在來找秦澗的出發之前,就已經是想好了的,可易從安真的一看到秦澗這般對他那份十分難得,還誠摯得緊的模樣的時候,易從安心中的那些千千萬萬的計謀小心思,還是不堪一擊的散了個盡。
“易公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同我講?”秦澗看著一直在他面前,那面上神色顯透出幾分為難的易從安,直擊問題要害的就開口問道,絲毫不帶含糊的。
或許是因為與易從安相處得時間長了,如今的秦澗,那思量事情的方式,越發的到位。
“嗯?”易從安低應一聲,笑了笑:“是有些事情。”
易從安凝睇著秦澗,心中亦是盤算著該如何將事情一一往自己設想的方向上拉。
“秦澗啊,你如今的身份,在冥界,也算得上是身居高位了吧?”易從安望著秦澗問道。
“易公子?”秦澗有些狐疑的望著易從安,他看上去像對自己方才說的話有些後悔了。
“哎,哎哎~別緊張啊,你這般瞧著我做什麼?”易從安問道。
“也不是,就是覺得,易公子你突然這般與我講話,一本正經裡又帶著些別的味道,讓我這心裡啊,是七上八下的,慌得很啊......”
“嘖,慌什麼?你好好回答我前幾句問你的話,不就成了?”易從安收了收搞怪的神色,暗下再對著秦澗使了一記眼色,示意他將身邊的幽冥冥差支走片刻。
秦澗稍愣了一會,但他還是明白了易從安的意思後,只見他是轉過身去對那幾位幽冥冥差說了些什麼後,那些跟在秦澗身後的冥差,便是一個接著一個相繼離開了。
“嗯,還真是有模有樣的,連我如今啊,可都是比不得了呢!”易從安笑道。
“易公子,你就別打酸腔了......”秦澗忽然一臉認真的望著易從安。
“好了好了,不逗你,行了吧,我們這就說正事,說說吧,卞城王他們最近,是在忙著些什麼?是關於那‘萬籟聽’的事情?”
“易公子你如何得知?”秦澗望著易從安的神情,有些吃驚,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莫不是慈葭她告訴你的?”
“唉...”秦澗說道這裡,又深深的嘆了一口,道:“我都不記得是有多少日沒有回到鏡湖看看慈葭了,近些日子以來,冥河手下的那些修羅士兵,又是開始了時不時的肆意挑釁,攪得平和......
這事情是整得我們地府冥界的桃花島的出入口之處,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是烏煙瘴氣的,卞城王呢巧是在鸑鷟得身上,得到了越來越多關於萬籟聽的訊息!
所以啊,卞城王有了用那萬籟聽的念頭,他將此事告知於冥主之後,冥主亦是開始於眾位閻羅王商討著關於用這萬籟聽的事情,可據我所知,平等王似乎一直對此事頗有異議,不太認同。”
“是這樣啊......”易從安應道,他眼神一轉,又道:“嘿~那~秦澗,你想不想再立一功?”
易從安的話似乎有著一種千千萬萬的魔力,登時就足以讓秦澗似深陷無盡的泥潭一般的,不能自拔。
“又...又...立功?”秦澗重複念道。
“是啊,立功!怎麼,難道就如今眼前的這些小恩惠,你就已經滿足了嗎?”易從安一臉痞壞的說著,他實則,就是在勾著秦澗往自己的圈裡走。
雖然這一切的一切,與謀害無關,卻是跟利用纏繞上了千千萬萬的不可磨滅的關係。
秦澗遲疑了一會,似在琢磨著易從安的話,他沉了半天,才繼續說道:“其實,我覺得......”
“不,你不覺得~”易從安打斷了秦澗的話,他與之前那般的,毫不客氣的伸手一勾,就攬住了秦澗的脖子,開始了心中蓄謀已久的低聲讒言:“其實啊,這件事情,很簡單的,你只要給冥主冥主他們偷偷的透露一個訊息,這事十有八九就能成了。”
秦澗無意的嚥了咽口水,問道:“易公子,所指的,是什麼訊息?會不會這一次,我一說,冥主他們識破我了,曉得是我故意,那到時候該如何是好?”
秦澗的這一句話,巧是提醒了易從安,讓他腦海之中,忽然浮現出了在人間時,與冥主的畫面......
還真是,冥孤訣有說過他易從安將秦澗布為棋子的話,而且那時質問得還挺緊的,後來還是他自己一點點的給暫且搪塞了過去。
如今,
這事還真挺難辦,易從安算是遇到釘子了,他也不清楚,這冥主到底對自己的暗下的事情知道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