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從安!”冥河一聲怒吼。
“老祖,這易從安,竟是天界的人,真是我們大意了!”阿依娜秉身做禮的,突然出現在冥河的身旁,又故作姿態的說:“好個易從安,竟敢將我們所有人都矇騙鼓中,耍得團團轉,那引冥陣裡的萬籟聽,我們必將拿下!”
當冥河老祖看到這一切的時候,
早就已經憤怒不已,如是易從安現時落入他的手中,怕要當場就被冥河徒手撕碎,才足以解他心中的憤意。
順著冥河老祖瞧著的方向看過去,
是那已經被顧淺淺佈下引出的引冥陣,十殿閻羅王的冥玉,已經被放置懸浮在各處陣眼上,而在那十道冥玉由著眩光順勢的連線之處,則是那顧淺淺的身影。
引冥陣中間最為關鍵的陣眼之處,
是那一道道似幽靈冥光般的東西,在易從安的身上纏繞著。那些幽靈冥光之物,更是襯得她似不染凡塵世俗的仙子一般的,惹眼得緊。讓這在場的所有人,看見了易從安原本身姿,無不是一副瞪大雙眼的吃驚模樣。
那引冥陣讓她面對著的方向,正是對著冥孤訣的。
“易從安,你,竟是女子......你身上到底是還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事?”冥孤訣無聲呢喃道,
看到易從安女子身份那一刻,冥孤訣本是失望至極的眼神,登時瞧見了希望般的閃了閃。
在他旁處的諸位閻羅王亦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這這這!易......易從安居然是,是女子!”
“是女子啊,果真是女子?!”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生魂一旦讓那黃泉洗滌過後,不可能連這身份這東西都察覺不出來的!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藏匿得如此深切,甚至沒有露出半分馬腳!”
眾位閻羅王與其身邊的幽冥冥差看著一身女子裝扮的易從安,議論的紛紛的爭議,就一直不曾停下過。
“冥主!瞧著她這原本仙風道骨的裝扮樣貌,應當是天界之人,可她為何會出現在引冥陣中心的陣眼之處?”卞城王先行開口問道。
卞城王再細看了看易從安手上那跟長錐,只見卞城王瞳孔一緊,說:“怪不得她能隱藏真身在我冥界藏匿如此之久,想必就是因為那,那封魂噬神錐......”
冥孤訣擰著眉目,問:“封魂噬神錐?石風,莫非你說的是......”
這時,
慈葭拽著離塵就趕緊往冥孤訣與眾位閻羅王的方向幻身而來,
她恰巧接上話,問:“封魂噬神錐是何物?竟能如此瞞天過海,甚至能讓黃泉淨洗都對她毫無作用麼?”
離塵看了慈葭一眼,說:“何物?呵呵,就是一枚她親手植入頭顱之內的長錐,一枚不分晝夜折磨著她的長錐而已。”
“易姑娘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才會瘋了似得,沒了心智,就為了她心中那一直念慕的人,去甘願做這些令人聽著就覺得匪夷所思之事!”
離塵說著這番話的時候,那眼神是一直盯著冥孤訣看的,說話之時,雖瞧著輕鬆無疑,可稍微看得清些世事的,當然是能聽得懂離塵的言外之意。
慈葭滿面狐疑的轉頭看向離塵,問:“離塵,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不然你突然就催化著自己為這般模樣之舉,實在是令我有些匪夷所思。”
見離塵不應,慈葭又喊了一聲:“離塵?”
離塵依舊不語,轉頭看向引冥陣時,他看著易從安的眼神,逐漸演化為了越來越多的不安。
他的眼神之中,透著的滿是對易從安的心疼......
好在的是,易從安單單只是與他說了,他是要為冥孤訣讓那真正的萬籟聽現世,為冥界解決掉這場與滅頂之災沒有什麼區別的大亂。
若是易從安當真讓離塵知曉了,他自己身上就已經承載了萬籟聽的東西,他自己才是引萬籟聽現世的關鍵,那離塵,怕是瘋了的可能都有,且定不會讓易從安這麼去做的。
冥孤訣這時,
突然走到了離塵的身邊,他的眼神極冷,望著離塵,問:“你可是知曉什麼?”
離塵無奈一笑,說:“冥主當真不知道麼?為何我心中是覺得,冥主是在明知故問呢?她,對冥主的心思,冥主難道是樁木頭,是沒有半分之覺的麼?離塵可是不信。”
離塵以這般口氣與冥孤訣說話,讓慈葭與諸位閻羅王吃驚不已。
他們之間的氣氛,登時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似乎若被什麼點燃,定會當場燃爆。
而修羅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