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噴出後,
只給易從安的口中留下一股血腥的腥臭味。
易從安只能張開嘴來嘗試吸入新鮮的空氣,趕緊衝散嘴裡的那股令他厭惡至極的味道。
因為猛吸了幾口,口腔至喉間的血腥瞬間風乾至乾涸。
那一刻,
易從安忽然覺得喉間是猶如千年未曾有過甘露滋潤過的枯裂河床一般,是一股難捱的乾裂。
腰際之處,更是痛的讓他身心發顫...
易從安下意識的就伸出手來捂住疼痛遍佈四肢百骸的源處,手指只見立即就感覺到了許多的溼粘...
易從安眉目爬上些許不悅,他再垂眸往身上的痛源處瞧著去,
這才發現,
就在被那兩道光影稍碰過腰際的地方,竟已經是編的一副衣衫襤褸的模樣,還有無數的刀刃傷痕,且鮮血都還在一直不停的往外冒!
看到鮮血的易從安驚慌不已,
他一咬牙,趕緊伸手一撕,就把下邊稍潔淨一些的下襬之處扯出幾條,速度極快的就是幾度纏繞,這才將滿是傷痕的鮮血源處,紮實的捆綁了起來。
“該死的,還動起我來了!”易從安一聲怒罵。
“喲~動你又怎麼了?瞧瞧你是哪裡來的狗東西?怎麼?我們修羅族特別煉化的虛幻之境,竟是也是做不到請君入甕?”
“戈千諾,你與他費什麼話?也不覺得有失身份?這事別磨嘰,按照老祖的吩咐做事就成!”
兩道身影說話的聲音很快就傳到了易從安的耳朵裡,
而黑霧般繚繞的東西一直未消散,
就蕩在那兩道身影的身上,迷糊得讓易從安根本看不清楚。
“呵呵。”易從安強忍著乾裂的感覺,不屑的笑了笑,便一直盯著那倆道黑霧繚繞的身影看。
而這時,
易從安眼前的那兩道身影是才終於逐漸顯清在了他的面前。
這不正是那修羅的兩大羅主,
戈千諾和邪武神羅睺,他當然認得!
冥河可是不知在他易從安的面前說了多少遍這兩位修羅羅主的大名了,且暗下還帶著他易從安去認過呢!
怕是這兩位修羅羅主不認得他易從安了。
“不對,感覺就是有些不對勁!這小子可是穿著一身地府冥差的衣裳,既是幽冥,又怎麼會鮮血?”戈千諾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的望著易從安。
“這倒是,不過出發之前,老祖可是特別交代了,讓你別多事,只管按照老祖的吩咐做事,所以我說戈千諾,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少他|媽|的惹是生非!”邪武神羅睺一臉不爽的望著自己身邊的那戈千諾說道,語氣不是很好。
二人之間的氣氛更是就因為這一句話,
瞬間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易從安趁機往他們的身後看了看,
在他們的身後,是能清楚的看到有黑壓壓一片的修羅士兵。
瞧著那副肌肉肆意橫張的模樣,還真是與他們的這兩位修羅羅主有得一拼!
易從安眉目一皺,不禁腹語道:“不論怎麼樣,都要將冥界的損失降至最低。”
“喲,我說,小夥子,你瞧瞧下邊你們地府冥界的那些個冥界冥差幽冥什麼的,這都還沒有等我們出手呢,就已經是開始自相殘殺了,你就不想著要怎麼抱抱我們修羅族的大腿?再跪地求個饒什麼的,興許我們高興了,還真是就大發慈悲的放過你了?”
說話的依舊是那戈千諾,他身著修羅特製的盔甲,一臉的睥睨自傲,瞧著好不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