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孤決那般失措的坐了許久,
直至鎮守在閻羅正殿之中的冥差都已經從當值到輪流換值的有了一個來回的交替時,
冥孤決才恍恍惚惚的出了閻羅正殿,
瞧著移步的走去的方向,應當是那為了囚禁易從安而憑空幻出的冥電牢獄。
冥孤決一步一步,牢獄之中的易從安走過去。
當他看到已經是被折磨得不知所狀的易從安的那一刻,那顆本就懸著心,更像是被女鬼冰冷的手硬生生撫了一把般的,由心至身的是是駭意得讓他發顫...
“參見冥主。”
懸空鎮守在牢獄之外的冥差,一瞧見冥孤決後便是立即降下身來,單膝跪地在冥孤決的面前,萬分尊敬的行了一記大禮。
“嗯,前時可曾有誰來過?”冥孤決清冷的面上沒有一絲表情,讓給那兩位冥差看得不禁心中更是發憷。
他們相互對看了一眼,好一會才一同應道:“稟...稟冥主...前時冥主你走了之後,是那秦山王...秦山王他來過。”
聽到回答後,冥孤決方才還清冷模樣登時就被惱怒給代替了,他閉上雙目,硬是壓制著怒意,冷冷說了句:“你們先下去吧。”
“是...是!”兩位冥差齊聲應了句後,麻溜的就消失在了冥孤決的面前。
冥孤決伸出手凝出冥法,整個冥身瞬間一幻,是這麼無阻的直接就穿過冥電牢獄。
他看著那蜷縮在牢獄之中的一角,渾身盡顯不堪與狼狽的易從安,雙目滿是不忍與憐惜,心中更加的不是滋味。
他有些失神的朝著易從安走了過去,
冥孤決停步站到易從安的身旁,緩緩的蹲下了身,只見他有些顫顫的剛想要伸出手來,卻被易從安突然呢喃一聲嚇了一跳,趕緊將手收了回去。
“呃...伏笙...”
“伏笙...”
在易從安的口中是吐出了一個讓冥孤決有些陌生的兩字。
冥孤決細細聽著,是頗為像誰的名字。
聽到這易從安在昏迷的時候,都還能叫他人的名諱,那一刻,冥孤決很明顯感到心中那份不暢快。
“易從安,你...身上到底帶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冥孤決低聲念道,眉頭更是緊鎖。
似乎被聲音打擾得有些不悅,蜷縮著的易從安竟是忽然的伸出手來,湊巧的一把就抓住了冥孤決的衣袖。
這番突如其來的操作是被冥孤決下了一個大跳。
冥孤決現時的模樣就是像極了那做了什麼壞事而後就被當場做個現形的小孩子,滿面的失措與驚慌。
而此時的昏迷不醒,恍恍惚惚的易從安哪裡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只見易從安是無意的再用力的抓了一把,硬是將冥孤決一把給拉得癱坐了下去,把冥孤決弄得全然沒有的半分冥主的威儀。
冥孤決緊張不已,
他手足無措的木了好一會兒。
一直以來,
冥孤決當然能感受得出,易從安對他那股異於常冥的灼熱之覺。
可他心底似乎一直不敢接受,直至他前時聽到易從安親口說,心悅之人是另有他人的時候,冥孤決的心中是即鬆了一口氣,卻又是不知怎麼的,當他真正聽到的那一刻,又打心底很不是滋味。
情愫這種東西,它有時候就是這樣,即玄乎其乎,又很微妙,沒有誰能將它弄個明白。
冥孤決就這麼任由易從安無理的拽著自己,
直到他故作頓得繃直的身體是麻木得快要受不了的時候,冥孤決才緩緩的伸出手來,決定將那一直竟拽著自己的手輕輕扯開。
當兩方體溫不一樣的手發生觸碰的那一刻,冥孤決心中是越發的感到心慌無比,這可是他冥孤決第一次主動去觸碰的易從安的手...
按照這冥孤決被動的性格,很少有這麼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