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將散之際,
冥孤決唯獨喚那秦廣王與平等王留了下來,
這一次他沒有顧忌什麼,
直截了當的就與兩位閻羅王說了那女子的事情,並且明言告訴他們,如若再這般插手自己身邊人之事,他不會是再這般態度了,或者換個方式來說,自己不做這冥主,亦是也無所謂。
二位閻羅王或許是因為今日這‘萬籟聽’流言之事,有些無暇顧及其他之事,也就隨口草草應了,不會再提及此事,而後他們竟還是問冥孤決,那女子現時身在何處,冥孤決卻被他們問的一臉茫然。
二位閻羅王隨後也是沒有再多問,便再屈身做禮一番,從閻羅正殿退了身去。
冥孤決終於得以清淨,
他幻身回到皇宮寢殿,抱著試試的心裡,想要去看看那消失了許久的易從安,現時有沒有在西殿之中。
他前幾日本是想找易從安問個清楚,卻是不知怎麼的,自己暗下找了許久,是怎麼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冥孤決來到西殿的門前,
剛想要推開石門,抬腳進去時,失神伸出的手推了個空,他這才發現,石門現時是開著的。
冥孤決輕輕探頭往裡一瞧,
好似真看到了什麼驚喜的東西似的,他方才還黯淡的冥色眼眸瞬間閃的亮了亮。
那西殿之中當真是易從安,
他真在那!
可細細望去,這易從安為何一身髒兮兮的模樣?
且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失意滿滿的味道。
“你...”冥孤決輕吐出一字,啞然了一會,好似想到了什麼特別尷尬的事情,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又繼續開口說道:“你這幾日去了哪裡?我是有些事情要問你。”
不知是這麼模樣呆了多久的易從安,一聽到冥孤決的聲音,他立即就起了身。
應當真是這般木然的呆了許久,他起身之時,還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在冥孤決的面前。
出奇的是,
冥孤決竟也有下意識想要出扶易從安的動作,可那伸出的手,依舊如上次那般尷尬的懸在半空許久,也沒有觸碰到易從安身體。
易從安失措的眨了眨有些腫漲又泛紅的雙目,輕笑了一聲:“呵~冥主,你來了啊。”
聲音有些顫顫的嘶啞,似那喉壁被誰刮傷了似的,冥孤決聽得眉目都不禁如之前一般的皺成了川字。
他無意之下瞟眼看到易從安的慘白雙唇,
腦海又是浮現那日不該有的糾纏...
冥孤決硬是沉下心來,深深吸了一口氣,試著讓自己的腦子趕緊停下。
現時這易從安可就在自己的面前,當是要把之前所有的事情好好問清楚才是,不能再拖著了。
見冥主不說話,易從安裝作一副痞相的笑臉,稍傾斜著腦袋又開始朝著冥孤決打趣道:“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