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慈葭你就當做是耳旁風罷,吹散便是過了,嘿~”
易從安以一道笑聲,令氣氛稍稍緩解了一些。
“罷了,我對你易公子的這些什麼所謂亂七八糟的敬仰啊什麼鬼東西才沒有興趣,言歸正傳,那易公子可知曉攻擊你的是何東西?你身上沾的毒物可是不容小覷的,此事可需我稟報司主?”慈葭邊問著便伸出手將擋在眼前的青絲捋了開。
“不用,我能解決,再者說了,冥主當時就在我的旁邊,你就算稟報於卞城王,那又有何用?”易從安恢復一臉厲色的回答道。
“也是...不過...你能解決?易公子,我說,要不要我叫哥哥瞧瞧從哪裡弄個秤錘回來鏡湖,好讓你先秤秤自己是有幾斤幾兩?”
“再說了,你易公子若真有那等本事,方才還會是那副要死不活的鬼模樣?”
“你懂什麼,我這叫放長線釣大魚。”易從安白了慈葭一眼。
“成,你便釣吧,小心可別把你自己給摺進去了,到時候我那愣頭青哥哥肯定又要被你給連累。”
“嘿,慈葭你這小心思也真是太顯而易見了吧,你就不能稍微用點兒心思,把話換著幾個詞說說?這樣好歹也能顯得你才識淵博一些?”易從安反駁道。
“你管我,難不成我...我還能擔心你不成?”慈葭說道。
話音剛落,
她好似還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倒是把這一如既往臉皮比幽冥之門石牆還厚的易從安給整的一頓愣怔,他雙唇輕碰幾許,卻沒有半個字眼吐了出來。
易從安垂下頭,
眼眸飄忽之際,
這才注意到了慈葭腳下被踩得一片狼藉的碎裂碗塊,他想也沒有想,吃力的伸出手來,一把就將慈葭往自己那方向扯去。
“你站在這破裂的碗片上做什麼?不嫌硌得慌?”易從安望著站到自己身邊的慈葭。
“...還行,腳底按摩瞭解一下?”慈葭俏皮的吐了吐,回嘴道。
“你跟你那哥哥的性格,倒是多有不同啊。”
“也許吧。”聽到哥哥兩個字的慈葭,不知怎麼的,眼神忽然有些失色。
易從安感覺到了慈葭的異樣,他沒有將這個話題繼續延續下去,眼睛是不自覺的就看向了慈葭腰間緊緊繫著的那香囊樣式,且還閃著靈光般眩光的東西。
“我這一身被侵染的毒素,可是清理差不多了?”易從安轉過話題,一臉正經的問道。
“嗯,差不多,再飲下些內服的藥劑便可,本是不必那麼麻煩,就是去一趟藥司的事情便可輕易解決,但我想著易公子你既是隻身來到我這裡,定是有些什麼別的顧忌...”
“嘿~慈葭姑娘可真是牽牛牽牛鼻子,一把就抓住了關鍵啊~”易從安嬉笑一聲,一臉讚許的望著慈葭。
慈葭被易從安這麼一誇,心中倒真是有些莫名覺得開心起來。
“那湯藥,可還有?”易從安繼續問道。
“喏,藥罐熬煮著還有些。”慈葭伸出清秀的手,指著一旁已是滅了火的藥罐。
易從安大步朝著那木板之上擱放著的藥罐走去,他一把將藥罐拎了起來,二話沒說張嘴就把剩下的湯藥給猛的灌了下去。
一旁的慈葭臉色瞬即轉為一臉的不可思議:“易公子,你瘋了吧?”
“咳...”易從安嗆了一口,卻是釋然一笑:“嘿~沒瘋沒瘋。”
易從安昂著頭,幾滴黑褐色的湯藥順著易從安的嘴角滴流順著他的頸脖處滑過,湯藥掠過皮肉刺癢,引得他喉處冷不丁的一滾。
慈葭望著易從安的臉色更是顯得莫名其妙。
易從安將藥罐裡的湯藥全數給飲了個盡,他伸出寬大的衣袖,將嘴邊至頸脖之處的湯藥擦了個乾淨。
“易公子,你這是?”慈葭疑惑問道。
她有些不明白。就算是解毒的湯藥,這易從安也不必一口將它喝個精光吧。
易從安轉過身來,對著慈葭又是一陣呲牙咧嘴的怪笑,“你不用去藥司當值了嗎?”
“當是要去的,還不是易公子你耽誤了我半天功夫,我也沒有跟司主稟報一聲,不曉得他等會要怎麼說我才是了。”慈葭不滿的反駁。
“唉~我謝謝你成吧?慈葭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我易某當是永生永世不會忘記,會記著你的好的~要不,你先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