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約莫著五六日裡,
易從安一直安靜蜷在西殿之中靜心修習冥修之法,
現時打他身上瞧著去,
那漸明漸暗的眩光終於隨著他雙手由外至裡揮動的那一剎那而消失了。
“籲...”
“熬了幾日,可終於是到了引冥最基本的第二進階了,真是他大爺不容易。”
易從安說著一手撐在地上就頓然站了起來,他站在石地上還不忘自己晃晃身體,扭腰轉頭的舒展筋骨。
“幾日了這是?冥主竟也是不來瞧我一瞧?哼,這可太讓我寒心了!”易從安稜角分明臉上露出一絲不悅,嘴亦是隨著撅了起來。
他嘟嘟囔囔的吐槽著,出了西殿,本是想朝著冥孤訣的皇宮寢殿摸去,卻是怎麼也找不到那寢殿的入口了,就算依靠冥玉也是徒勞。
就好似有誰故意使了幻術似得,易從安每每如前幾日那般欣喜地往正殿尋去,尋到的卻都是假象,根本找不到真正的正殿入口。
“嘖嘖,真沒想到啊,冥主竟是防我防得跟個什麼似的。”易從安輕聲細語的說著,面上不自覺的爬上了一抹得意。
也是,
他易從安幾次三番那麼去撥動冥孤訣那根緊繃的弦……
前幾日可是他自己說了的,
剋制!
他知道要剋制。
打臉了...
“可自前幾日在鏡湖那瞧見過冥主一眼後,我便是好幾日沒有看到他了……真是~”
易從安好似在跟自己賭氣似的嘟囔了幾句,卻也沒有再執意要去尋冥孤訣皇宮寢殿的入口。
易從安的冥修之法還屬最低階的引冥階段,自身造不出什麼作用來,依舊是要依靠著冥孤訣給他的冥玉才能做到來去自如。
“也是有幾日沒有瞧見那秦澗了,即是如此,就先去瞧瞧他,看這幽冥有沒有將我這等大恩人銘記在心,嘿~”
易從安說著,便依靠著那冥玉幻身往鏡湖而去。
巧得是,
秦澗今日正是也沒有值差,
且正被一群不知哪裡來的幽冥冥差擁簇在那鏡湖大木臺之上,熙熙攘攘的可是好一大片呢。
眾幽冥皆是七嘴八舌的拉出秦澗道這說那的,絲毫沒有要放過秦澗的意思。
易從安幻身落地,瞧著這番場景無奈的笑了笑。
“喂,秦澗~”
易從安一聲大喊,讓方才還在吵鬧的聲音瞬間寂然了下來,眾冥差連同秦澗一道朝著易從安的方向看了過來。
“易公子?”
秦澗驚喜的喊道,聲音有些激動,在他的心中,這易公子可是丟給了他一個多好機遇便像在他的世界裡消失了好久的大神人是也!
“易公子,好幾日了,你這是到哪裡去了,秦澗都不知去哪裡尋你……”秦澗從眾冥差圍堆之中慌忙的抽出身來,趕緊走到易從安的身邊問道。
“怎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想你易公子我了?”易從安一臉痞像的望著站在自己邊上的秦澗。
“這…不不不,也不是這樣的,只是……”瞧著就本分老實的秦澗被易從安的三言兩語整得有些莫名慌亂了起來。
“唉呀~ 我說秦澗,這才幾日不見,你怎麼就轉換了性子了?咋倆剛剛碰面那時,你見我的氣焰囂張都哪裡去了?”易從安白了秦澗一眼,隨手摘了頭頂邊上的一片破葉子,把玩在手中,一臉玩世不恭的樣子。
方才還在簇擁著這剛升了職的秦澗的眾冥差們,是一臉懵逼,找不著頭腦,都圍在後一處,倒是沒有跟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