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氣氛有點不對勁,一旁站了許久的秦廣王這才終於捨得開了口:“冥主派青遼暗下查探的事情正是在關鍵得時候,現時當真不宜打草驚蛇,還請平等王再等些時日,到時青遼自是會將事情一一向眾位羅王稟報妥當。”
“如此,就恭迎秦廣王的好訊息了!”要面子的上官禹見自己的見解沒有得到支援,心中有些不悅,一把俯身做禮後,便是在無半句言語。
而後,
便是眾王之間相繼向冥孤決稟報的其他事宜了。
約摸著過了半盞燭的功夫,冥孤決那聽得都快要起了繭子的耳朵才終於得以安靜了下來。
再與眾王一道紛說後,這才將得以將這場冥界的君臣朝會給散了。
眾王走後,
只有那秦廣王還未離去,冥孤決見狀再一番揮了揮衣袖,示意殿中所有的冥差全數退下。
懸空守在閻羅正殿之中的冥差都是各方面較為出色的冥差。故此,冥孤決只有一有些什麼小小的指示或是動向什麼的,眼瞧四面耳聽八方的冥差們便是很快就能有所察覺。
“說吧,方才口舌太多,我知曉你已是憋了許久了。”見此時閻羅正殿之中終於是隻有自己與秦廣王二冥之時,知曉秦廣王心思的冥孤決這才開了允口。
“冥主,青遼暗下調查,發現近日以來, 我地府冥界有些...有些不**定。”秦廣王輕聲說道,面色有些嚴謹之意。
“不**定?這是何意?”冥孤決面上疑惑頗深,對秦廣王的話亦是半知半解的。
若他現時的身份還是地府的閻羅王,自是不會這般問話秦廣王。
“自冥主繼任以來,下界事物想必都已是沒有了過多的瞭解與接觸,現時的地府冥界,不論是眾幽冥冥差還是其他的什麼一些職位之中,都已是開始有了些暴戾跋扈之相。按照常理,地府冥界裡的所有幽冥,都是經過了地府重重關卡的噬洗,故不應該還出現這般情況。”
“所以,青遼你覺得...?”冥孤決聽到這裡,頓了頓。
“是!沒錯,冥主,青遼覺著如今的冥界,當要好好整理一番才是了!”見冥主能如此之快就明瞭了自己的心思,秦廣王方才稍有沉重的面色,終是得以緩解了一些。
“那麼,易從安,你是何意?”冥孤決忍不住問道。
秦廣王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一番胸有成竹的模樣望了冥孤決許久,這才緩緩說道:“棋子。”
聽到這裡,冥孤決依舊面色清冷,也瞧不出什麼別的神色。
“冥主?”秦廣王見不得回應,便是魅眼微眯的望著冥孤決。
過了許久,冥孤決才低應了一聲:“嗯。”
“怎麼?冥主懷疑青遼的打算?”
“不是,只是不知為何要牽扯無辜。”
“無辜...?”秦廣王顯得有些措意,喃喃的將兩字重複了一遍。
空氣忽然死人堆一般的冷寂,秦廣王也是不知怎麼的,沒有再多說半字,隻身沉身低禮一番後,便撤身從閻羅正殿之中離了去。
冥孤決高懸在冥主之位上,亦是滿腹狐疑。
這秦廣王今日是怎麼了?
曾幾何時,他們二冥何有過此番情形過?其實冥孤決自己也亦是感覺到了,至自己登上了這冥主之位後,多多少少與秦廣王無意之中都有了一些隔閡...有些東西,自是不可避免發生的。
“罷了...”呢喃幾句,冥孤決獨自呆在一片暗紅且四壁蕭然的閻羅殿之中,過了許久,才撤身回到了寢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