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終於是得了認可,冥孤訣揮了一番衣袖,示意近日商討就到這裡。眾閻羅王亦是再度一番示意點頭之後,這才往閻羅正殿之外走了出去。
冥孤決望著眾閻羅王逐漸消散的背影,好似心中一塊巨石終於得落了地似的大吐了一口氣。
現時他真是煩躁不已,不知怎麼的,腦海之中竟是總浮現那張春風滿面的笑臉...想到自己這裡,冥孤決趕緊使勁的甩了甩頭,欲用外力將腦海之中不該有的東西快快閃滅掉。
冥孤決伸出手來,揮動衣袖,隨著身上那冥修之法的冥光一陣乍然明閃,他便立即消失在了萬物枯骨建成的冥主之位上。
閻羅殿皇宮寢殿,
在閻羅殿中央,那龐然的鎖魂臺下方,其實就是這閻羅殿皇宮的主寢殿。只是除了眾九位閻羅王與冥孤決,便再無誰知曉了。
這番瞧來,他們冥界的防範意識,還是做得極其足夠的。
此時的冥孤決心煩不已,看上去真是沒有什麼心情。
只是他再度伸出手之際,掌心裡隨之就幽閃起了陣陣冥藍色的光斑。在光斑之中竟是幻化出了一隻只長相奇特得緊的東西!它們都是十分渺小的混沌形狀。仔細看去,便能瞧的出它們的模樣。
那一隻只長得很似鳥類,但它們的身上卻又沒有羽毛,且那兩雙翅膀又透明得如蝶翼那般的,若有若無,即隱即顯,真是好看極了!若不是冥孤決此番顯露出來,讓別個拿出去顯擺了,定不會有誰會相信這是他冥孤決的東西吧。
只見冥孤決那上唇微薄,下唇有度的兩瓣唇相互碰了幾許,好似朝著那幾只怪東西說了些什麼,它們便真是聽懂了的一般,透過寢殿的重重妨礙,便疾速的往外幻飛而去了。
冥孤決悶的有些發慌,便伸手將一副冥棋給幻了出來,一番擺放之後,那明顯就是在等待著什麼。
過了許久,
那幾只長得極其怪異的東西才隨著一道冥光而出現在了冥孤決擺放的冥棋旁。
“喚我來,何事?”冥孤決隨著出現的聲音而瞧了過去。沒有回答,只那眼眸一挑,示意聲音的主人快與自己博弈一番。
“青遼,這處理冥界大大小小瑣碎之事,當事不太適合我啊。”冥孤決纖細至骨骼分明的手指落下一枚冥光閃閃的棋子,便輕輕說道。
“青遼還請冥主穩住躁心,不可思那棄位之事。”話落,秦廣王青遼抬起垂望著棋盤的眸子,以一種十分期待的目光望著冥孤決。
想來,
自冥孤決繼任冥主之位後,這秦廣王當真已是暗下幫著他理了許多事情了。
冥孤決趁著秦廣王分神之際,一枚棋子又是落下。
“青遼,你輸了。”冥孤決面上雖依舊清冷,但明顯已是沒有了方才的那麼焦躁與煩悶。
“嗯。”秦廣王一陣輕笑的應著,示意自己確實輸了,便也沒有再多口舌。
看著這番笑意的青遼,冥孤決心中忽然覺著有些不對勁,只見他眼眸一轉,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就立即說道:“不對,我這與你博弈,贏你次數是極少的,方才你是不是讓著我了?”
“是冥主的棋藝越發深湛了,莫非冥主還不相信自己?”秦廣王頭稍傾斜,假裝蓄著疑惑的望著冥孤決。
“青遼,私下,你還是別這番喚我,令我聽著總是覺著你我之間,頗有隔閡。”冥孤決眼眸微皺,露出一分不悅。
“方才怎麼沒有叫司一一道前來,他的那副嘴,此時定能讓你聽著舒緩幾分的。”秦廣王沒有明面回到冥孤決的話,而又是把話題稍帶偏了去。
正當冥孤決想要開口的時候,一道冥光忽然由著閻羅殿皇宮寢殿之外疾速幻來!
秦廣王手速極快的就是一把伸手給接了過去。
只見在他張開掌心之際,那冥光便立即幻化作了一道混沌的冥界字型,幻入了他的耳朵之中。
瞧著那番陣勢,應當是什麼人於他傳話了。
冥孤決瞧著面色有些不對勁的秦廣王,不禁的問道:“何事?瞧你這番臉色。”
“是那喚做易從安男子模樣的幽冥,他方才在冥界出入口於眾生魂說教...企圖說服他們留在冥界...”秦廣王不緊不慢的說著,好似有些不解,又有些無奈得想笑。
“什麼?”冥孤決驚道,便又繼續說:“我看這易從安真是思緒有些異於常冥!這剛入了冥界便說著要什麼誓死效忠與我的話,現時又在那出入口之處鬧這番事情,他到底意欲何為?”
“青遼不知,冥差已是將他扣留在了冥界獄牢之處,冥主你可要去瞧看一番?”
“不去!”冥孤決當場冷臉拒絕,猛然起了方才還臥坐在棋盤旁的冥身,便是朝著寢殿的深處大步流星地走了去。
秦廣王見這番模樣的冥孤決,無奈的搖了搖頭,便亦是隨著一道冥光離開了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