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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前世今生 天使秘聞

心魔亦是本我,是修行中對於世間事產生極端認知的最終產物。

心魔常見,只是,一個妖帝的心魔,且帶走了絕大部分力量,數萬年裡,卻未曾一見。

六耳獼猴,聆聽萬物。卻也正是這聆聽萬物的本命神通,讓他的心魔愈發強大。

世間萬物,多有心懷惡意,怨天尤人之輩,便是上位仙魔,也不乏心胸狹隘者。

幼年的石通靈無法控制自己的天賦本能,聆聽了世間太多的黑暗聲音,在他的心底,早以滋生了另一個暴虐陰冷的自己。

成年後的石通靈,又因為各種需要,無奈之下施展天賦本能,讓心中的惡念進一步滋生。

世間心魔,六耳為最。

“老六,你是說,這一切的背後,都是你的心魔在作祟?”

七大聖中,驅神大聖與石通靈最為交好,只是連他也不知道心魔的存在,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五哥,當初也是我自視甚高,以為自己法力高強,能將心魔以神通鎮壓消磨,故此秘而不宣。唯有老七,火眼金睛看破世間萬法,窺出端倪。嘿嘿,幸好如此,不然一千六百年前,這世上便應只剩下心魔石通靈了。”

憶起往事,石通靈滿臉苦笑,若非自己驕傲自負,當初集七大聖之力,未必不能幫他消除心魔。

“我那心魔,最恨人間、天庭。說來慚愧,幼時聆聽萬物,多是世人對妖族的憎恨、恐懼,天庭對妖族的鄙視、欺壓。因此那廝心心念念,便是重建妖族天庭,復我妖族榮光。若只是如此,倒也罷了,可惜,他心性極端,竟想滅盡蒼生,讓我妖族一家獨大,更不惜與天堂一族同流合汙,製造傀儡,平添許多殺戮。我與他分化之後,神通大減,不復昔日聽天窺地的本事,等我察覺到他的端倪時,已為時過晚。”

“其實當年我成就妖神境時,那心魔便已壯大到可以顯化元神,離體遠遊。每每打坐醒來,腦海中便會多了許多模糊的記憶,便是他趁我入定,陰神離竅所致。只是我觀其記憶,也無甚作惡之處,便不了了之。只是,現在想來,這多半是他的手段。他與我一體雙魂,離體遠遊多少會留下些痕跡,為免讓我發覺,故意留下些無關緊要的記憶,反倒可以打亂我的視線。”

“老六,我且問你,當年老三將加百列打成重傷,女媧趁機將其帶入地府交由撒旦看押,再讓妲己幻化成加百列的樣貌,潛伏天堂,這其中,可有你的參與?”

縱然是義結金蘭的兄弟,可將自己最愛的女人陷入險境,敖淵對石通靈始終耿耿於懷。

“什麼?老六,這便是你的不對,那妲己可是二弟心愛的女人,你這般做,將二弟至於何地?”

聞聽此言,牛魔王臉有不虞,七大聖情同手足,這般做法,著實傷了感情,老六一向精明,怎麼這次如此失策。

“唉,二哥,此事的確是小弟做的不妥,只是事關重大,小弟別無他法。”

被敖淵與牛魔王當面對峙,石通靈一臉無奈。

“我等混世四猴本是上古靈種,每萬年一輪迴,世世如此。四猴之中,唯有我因本命神通,殘存著些許上一世的記憶。而上一世中,我於閻羅交好,那廝曾告訴我,世間神魔隕落,多有魂魄不知所終者。只是幽冥地府,對魂魄多有吸引,任你生前法力通天,隕落之後,也需在幽冥地府走上一遭,這偶爾缺失一個,或許是神魂俱滅,或許有仙家異寶得以護持。可自幽冥世界成形,倒有上千萬神魔魂魄下落不明。”

“我等猴類,天性好奇,這等異事自然不能放過。每逢有神魔隕落,天地自生感應,我便循著這感應潛伏附近,查詢真相,終於被我發現,那些消失的魂魄,多是被光明教徒以奇怪法寶束縛。可恨那些教徒打著行商的旗號來我神州,暗地裡卻是乾的拘魂鎖魄的勾當。”

“那法寶甚是奇怪,便是妖神隕落,魂魄離體,被那法寶束縛,也是動彈不得。我便喬裝易容,混入商隊,探得這些教徒受命於天使,蒐集東方神魔魂魄交於天堂。我正欲深查,卻不知何處露了馬腳,被那些教眾發覺。彼時我是妖神之境,本來也不懼那些凡夫俗子,只是那商隊中竟有人能以凡軀召喚熾天使的分身投影,一時不察,被打得重傷。”

“我僥倖逃得性命,卻重傷難愈,最終氣絕身亡。輪迴之後,這段記憶便深刻腦海,待我轉世之體再入妖仙后,便四處尋訪,更向萬年以上的神魔打探,方從女媧處得知上帝一族的根本。”

“上帝一脈,本只三人,卻擁有奇樹永恆之樹,有復死還生之能。那上帝於上古時期便四處蒐集神魔魂魄,以神通妙法將之置於永恆之樹果實之內,化成所謂天使,對其俯首聽命,其中更有上古妖帝魂魄所在。只是,妖帝魂魄,萬古不滅,何其強大。那女媧伏羲本是軍皇蚩尤血脈,受其感召,得知其被魂魄為天堂奴役,自是怒火中燒,與我一拍即合。”

“只是天堂彼時已成氣候,我等獨木難撐,若要借東方仙魔之力,又苦無證據,無法服眾。思來想去,須有神魔潛伏其中,以做內應,尋得證據,公佈天下。”

“普天之下,欲瞞過上帝光明之眼的變化之術,除了我的瞞天過海與妲己的迷神引,便是老七的七十二變也做不到。而我心魔深重,若是潛伏之時心魔異動,只怕功敗垂成。因此,此事非妲己莫屬。”

“我那心魔,亦知此事,只是那廝與我一般記憶,知曉妲己是二哥所愛,故此,分化之後,也曾傳音與我,絕不主動與妲己為難。”

聽得這般秘聞,其餘諸聖無不大驚。他們只是聽到白澤臨終遺言,大為震怒,感其氣息,隕落與扶搖城中,方才齊聚傲來,哪隻卻有如此內幕。

“老七,這般緣由,你可知曉?否則,你又怎會知曉孟蜀在此,又怎會知曉破除天堂約束之法?”

孫悟空以人參果令孟蜀真正還陽,時機太過蹊蹺,彷彿預先便知此事,敖淵滿心疑惑,方有此問。

一直保持沉默不語,看向別處的孫悟空,聞言只是微微一笑。

“諸位哥哥,俺的事稍後再提,自會讓哥哥們滿意。”

說完,孫悟空朝空中望去,面帶冷笑。

“楊家二郎,孔麻雀,爾等也是成名許久的神魔,怎麼學那雞鳴狗盜之輩,藏身暗處,偷聽我等談話。傳出去,豈非讓天下笑話。”

“哼,你這賊猴,論起雞鳴狗盜,才是真正的行家裡手,怎好意思埋怨我等。”

話音未落,有六道身影憑空顯現,正是一眾鬥神將。

天權殿外,有大妖桀驁,有鬥神威武,那神妖恩怨,持續萬年,鬥神將方一露面,場面頓時劍拔弩張。

妖中七大聖,鬥神六將軍。

扶搖城中,風雲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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