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魔令的發動,讓所謂的黑暗種族欣喜若狂。
不論是狼人,吸血鬼還是死靈法師,追本溯源,都是最純正的人類。
他們,不過是被上帝拋棄的失敗作品。
正因為這些失敗品的產生,才讓上帝確信,以凡人的根骨,無法轉化成理想的戰士。因此,上帝最終將目光轉向了東方強大的神魔魂魄。
諸魔令,是上帝對黑暗種族的承諾。
如果有朝一日,當教廷遇上了滅頂之災,而天堂又無暇分身,那麼,黑暗種族將化身守護光明的盾與劍,抵禦強大的敵人。
當災難結束,所有參與守護的黑暗種族都將被上帝感召,化為天使,不用再隱身於黑暗之中。
黑暗種族仇視光明教廷,因為他們認為,教廷的榮光本來應該屬於自己。
扭曲的心理讓他們仇恨一切可以沐浴在光明之中的種族。
有多仇恨,就有多渴望。
耶魯華州為教廷掌控,各國軍隊則孱弱不堪,故此,當傲來遠征軍勢如破竹的在十日內連下三國後,難免對耶魯華州的軍力產生了輕視。
鑑於黑暗生物對教廷的一貫敵視,沒有任何人相信,他們會全力援助教廷。
然後,敖來遠征軍,第一次在耶魯華州品嚐到了失敗的滋味。
當一支三千人的敖來騎兵被瘋狂的黑暗生物淹沒之後,才讓這支遠征軍認識到了這片大陸的可怕之處。
強壯的狼人不懼普通的刀劍,即使受傷,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癒合。而他們所需要的,僅僅是吞嚥人類的血肉。
而死靈法師,將死者的靈魂禁錮在亡者的屍體內,成為死靈騎士或骷髏戰士。
最為恐怖的吸血鬼,透過互換血液,將一個個英勇的敖來武者轉化成自己的附庸,更可怕的是,他們甚至還保留著清醒的神智。
在這片土地上,死亡,不是真正的解脫,是痛苦的開始。
非人者的對手,永遠只能是是非人者。
當普通的武者對這些詭異的生物束手無策時,東方的神通者們,站在了最前線。
崑崙的劍修,仙門的道士,異類修行的妖族,甚至還有慈悲為懷的僧侶,以東方的術法,死死抵禦住了黑暗的瘋狂。
只是,僅僅數十萬的遠征軍,在人員無法得到補充的異國他鄉,面對近乎無窮無盡的敵人,終究露出了一絲疲態。
敖來遠征軍主帥大營,一身鐵甲的劉遺城滿臉焦慮的走來走去,眼中佈滿血絲。
“太舅姥爺說是去尋幫手,已經一日一夜沒有訊息。那些賊廝鳥又頗有些能耐,軍中折損無數,士氣不振。牛鼻子,再這般下去,怕不是隻能依靠飛鯨逃出此地?這可如何是好。”
同樣一臉疲態的蔣卓昌,輕輕擦拭著手中愛劍青冥,一言不發。
過的片刻,蔣卓長身而起,往帳外走去。
“牛鼻子,你去哪?”
“論行軍打仗,我不如你。我等崑崙劍修,只知仗劍殺人。”
“所謂擒賊先擒王,待我召集同門,將那些詭異生物的領袖斬殺,說不得便會大亂,正是你克敵制勝的良機。”
“別亂來。那些生物的本事你我又非未曾領教過,那些狼人皮厚肉糙,不懼刀劍;吸血鬼身法詭異,神出鬼沒;更有那死靈法師,以死氣隔絕天地靈氣,最是能汙損神兵利器。那些生物越是年長,便越是厲害,當日那狼人首領與我一戰,其技巧雖粗疏,肉身卻著實強大,竟僅憑肉身硬接我瘋魔棒法。除非使出八九玄功,否則,我自恃最多與其不相伯仲。”
“你雖劍氣縱橫,恐也難傷那狼人首領,更何況其餘部族的首領只怕也不弱於他。你這一去,與羊入虎口有何異?”
“不難又如何,莫不是便待在此處,坐以待斃?”
正在二人吵得不可開交之時,有人跑入帳中,打斷了二人的爭論。
“劉猴子,蔣道士,飛鯨上那隻黑箱子頗有些動靜,你們可要去看看?”
卻是陸瑩拉著陳雪跑進營帳,一臉詫異。
“黑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