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翻了個白眼,不屑地說道:“你當老孃樂意啊,你自己中了毒鏢,再不排除毒血,就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再說了,我一個姑娘家家都不介意,你裝什麼清純!”
“不用……你管!”石清風倔強的拒絕。
李令月雙手抱懷,用威脅的口吻問道:“我就奇怪了,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比小媳婦還貞潔,為什麼不能碰你,你若不說,我可就脫了喲!”
說罷,作勢欲解開石清風的腰帶。
石清風屈辱交加,終是開口說道:“師門規定……近女色者……逐出師門!”
原來如此!李令月捏著下巴點了點頭,腦子裡突地蹦出一個知識點:若照他這麼說,那這廝該不會還是個處男吧!
不知不覺間,李令月看石清風的眼神,有點不純潔。
“那個……你當我是個男的,就不算近女色了!”
李令月也不知怎的,美男橫臥在前,自己的定力一下就變低了,腦子裡就一個想法:掀開看看,摸摸抓抓!
她伸出顫抖的手將燭臺往石清風身旁靠了靠,然後又顫抖地去解開他的腰帶……
“不要……”
石清風痛苦的一聲哀求,聽在李令月耳裡,反變成了最強的催情劑。
她顫抖地拿起一塊白布,顫抖地蓋在石清風的臉上,顫抖的聲音對他顫聲說道:
“蒙…矇住眼睛,就…就不算違背師門了!”
這話一說完,李令月自己都覺得過於無恥了,這場景,簡直就是尹志平玷汙小龍女的翻版。
算了,醫者仁心,救人要緊!
少頃,木屋內燭火搖曳,一躺一趴的兩個身影對映在牆壁上。
李令月並沒有見色起意,而是扒開石清風的衣服,拔出胸口上的毒鏢,然後雙手發力,擠壓傷口內的毒血。
清除淤血後再用清水洗淨,烈酒擦拭,最後找來一快乾淨的布條,將他的傷口包紮起來。
當然,離開時沒有忘記對石清風損上兩句。
李令月終歸是個現代人,壓根適應不了男女大防的封建禮教,在她看來,自己只是幫一個男生清理傷口,這在她那個時代,連曖昧都算不上。
她不會因為做了這件事,就理所當然認為自己對石清風有感覺。
相反,她只是出於本能還對方一個人情,能救活石清風對她來說,只會利大於弊,只要石清風能活著,那她自己就相對安全。
換句話說,她救的不是一個讓她動心的人,而是一個能為她所用的幫手!
李令月獨自回到裡屋,褪去衣衫,檢視自己身上的傷口。
她的胸口和腰部各中了一刀,身體反覆泡在水中,傷口已經臃腫發炎,好在發炎的部位擠壓在一起,間接性地幫她止住了流血,要不然,以她的小體格,肯定會因失血過多而陷入昏厥。
她強忍著疼痛,用烈酒清洗傷口,然後再用棉布包紮。
另一邊,薛府的書房內還亮著燭火,薛紹悠閒地坐在窗前翻看著《雅士集》,正看得入迷,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薛紹輕喚了一聲,嫣兒恭順地進到屋內單膝跪地,開口請罪:
“公子,嫣兒無能,沒能殺掉公主,請公子責罰!”
薛紹低頭淺笑:“無妨,越是狡猾的獵物,捕捉起來才越有趣,本公子還有殺招!”
嫣兒緊咬嘴唇,難掩愧色:“公子!嫣兒……嫣兒一時大意,被那公主識破了身份,她已然知曉行刺她的人——是公子!”
薛紹聽到這裡,翻書的手一停,這才抬起眼皮,看向跪地的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