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回答,容塵的神色也暗淡了下去,然後往椅子上一坐,雙手交叉握著,手指關節發出咔咔作響的聲音。
“不過我有一個提議,或許可以從側面的緩解瘟疫的大面積爆發。”
容塵的眼睛隨著她的話又再次亮了起來。“什麼提議你趕緊!”
花霧深吸了一口氣,不緊不慢的緩緩道來。“首先,我現在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熬出一些大鍋藥來分給城內的居民。
這種藥雖然不能夠根治著瘟疫,但是也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起到預防的作用。
另外還需要殿下你命人去將那些已經染上了瘟疫的去獨隔離開來。
還有,我一個饒話,人手肯定是不夠的,所以殿下還需要向帝都遞摺子,讓他們儘快增加人手過來,
不然我也支撐不了多久,她如實的把情況清楚了。”
容塵沉吟再三,前面的兩個條件還好。只是一聲令下的事兒。
可是若是向帝都遞摺子恐怕有點兒麻煩了。現在城內又有一個手握尚方寶劍的容章在,若是自己越過他寫了摺子,到時候又被那些言官找著把柄,
再去御前前告自己一狀,他有僭越之嫌,可就得不償失了。
而且這其中還有一個漏洞是最容易讓人算計。
那些百姓們身上的症狀,雖然許多人也都有些經驗,能看得出來這必定是瘟疫無疑了,可是城內畢竟是沒有正兒八經的大夫。
只有花霧這樣一個十幾歲的丫頭,句難聽的。
她的話,如何能夠寫在御前的摺子上?若真寫了,到時候又查實並非瘟疫那豈不是鬧了笑話?
當然,鬧笑話事,只怕若是被有心之人進了讒言,
再安上一個欺君罔上的罪,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容塵的眼神略帶一些憐憫,死死的盯著花霧那纖細修長的脖子,
好像他一不留神那腦袋便會從脖子上面滾落下來。
陳昌似乎是看出了容塵的顧慮所在,於是又開口提議,“若是殿下不方便遞這摺子,
不妨讓康王去寫,最近殿下不是把康王哄的挺好的嘛。”
花霧差點沒樂出聲,她是聽出來了,陳昌這意思是打是打算讓容章去當背鍋俠。
反正好與不好都是他的事兒了,誰畢竟誰讓那是一個傻子呢。
容塵的顧慮還是挺多的,看了陳昌一眼又是嘆息一聲。
他了解康王的性子,那樣的一個蠢貨,他恐怕到死都不會意識到這事情到底有多麼可怕。
而就算當他真正意識到事情可怕的時候,最想做的也不會是如何補救,
而是如何他這樣的大事給隱瞞下來,最好是不要驚動朝廷。
容塵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想著想著就開始罵了起來。
“那老頭子果然是老糊塗了,派誰來不好?
偏偏派了這麼個不中用廢物過來。”
他雖然沒有點名,可是大家都知道罵的是誰。
陳昌抬頭望著房梁,裝作什麼也沒有聽到。花霧倒是一臉釋然,反正她這兩已經習慣了聽容塵罵容章。
“我有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