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衛殊卻將酒壺往後挪了挪,認真的看著他,“怎麼了這是?”
蕭可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其實你的我都懂,可我沒辦法,我是蕭氏一族的後人,世人都能罵姜朝,我不能!
這下都能遺忘古姜朝,我也不能!
我從出生起就揹負了這使命,直到我的生命殆盡那一!”
看著蕭恪落寞悽惶的神情,衛殊的語氣也變的柔和了許多。
稟著相識一場就是緣分的原則,她好心開解他,“你也不要太悲觀了嘛...”
可是她也就出了這一句,因為多了總感覺沒必要,她跟他又不熟,剛才這廝還拿著刀要殺自己呢。
這時蕭恪又開口了,他嘴角泛著苦澀的笑,“我活了二十年,一直執著於匡復前朝的大夢,雖然明不知不可為而為之,但我卻覺得那便是我活著的使命。
但今日...卻不曾想,因姑娘你的一番話,竟打破我從出生起的信念!原來那不是正義...”
看著他呢喃自語了這麼多,衛殊輕輕的嘆了一口,沒有話,只是又給他倒了一杯酒...一杯...兩杯...
整整一壺酒都被他喝光了,而蕭恪本人也一頭紮在桌子上睡的不醒人事..、
衛殊站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手,瞥了眼蕭恪又掃了眼那酒壺。
其實古代的酒普遍度數不高,衛殊嘗過了之後,覺得跟現代的飲料無異。
於是親自去酒坊,要人按照自己的要求愣是提煉出了酒精度至少六十度的白酒。
她偶爾會喝一點,但主要是留作別的用處,這些,不過只是半成品而已!
夜已深,蕭恪已經在閣樓上睡死了過去,衛殊回到二樓房間,也歇下了。
一閉上眼睛就做起了夢。
在夢裡,她又回到了原來生活的世界。
她已經退役了,回到了蘇州老家。
那裡有些年邁的祖父母,還有爸爸媽媽,都在老宅門口等著她。
可是,在這些親缺中,她還看到了一個人....居然是花無色!
穿著一身現代裝的花無色,那傢伙還衝自己樂!
太可怕了!
咕咚——
“姐您沒事吧?”
迷糊中後腦勺傳賴一陣疼痛,接著就是蓉兒和媚娘驚呼的聲音。
姐好好的怎麼會摔下床呢?
是的,沒錯,她在睡覺的時候從自己的床上摔了下來!
丟人丟到家了...
衛殊悠悠睜開眼睛,摸了摸後腦勺,略顯尷尬道,“我沒事,許是做噩夢了...現在什麼時辰了?”
蓉兒和眉娘都在心裡汗顏,就大姐您這樣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噩夢才能夠嚇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