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忙中伸手一模,竟類似棗樹或是皂角樹上的尖刺,剛才這一陣急射,不下數百枚,如果不是他能將腳踏車拔高,還能高速旋轉,這些尖刺有可能射得他滿臉都是,不死也得重傷。
“好小子!有兩下子!”樹林中有人說道。聲音好像從四面八方傳來,陸無忌並不能對他進行定位。
“你是誰?”陸無忌喝道。
“呵呵,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只要記得你今天是你的死期就行了!”
“是聶風派你來的?”
“小子少廢話!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心裡難道沒點逼數嗎?”
“我與家人一起遊覽神龍架,遠避人群,不知道究竟得罪了誰?聶族人等找上門來要與我賭賽,可不是我請他來的!”
“你敢與聶族叫板,這本身就是狂妄怠慢,還不算得罪嗎?聶風少爺想要什麼你不知道嗎?你只要將他喜歡的東西奉上,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我今天心情好,也看你是一個可以造就之材,現在我奉勸你,只要順了聶少爺的心意,我就放你回去如何?”
“哈哈哈,放你媽的曲裡拐彎屁!你這種藏頭露尾見不得人的東西,有本事滾出來!”陸無忌仰天大笑,破口大罵。
他豈有不知聶風一行想要什麼?他們騎著腳踏車無故圍著榕樹大加騷擾,對眾女頻頻挑逗,那聶風更是眼睛盯著楊洋緊緊不放,其行輕薄,其心可恥,自己迫於他們人多勢眾,一度想要息事寧人,可對方步步緊逼,竟然讓女孩子做賭注進行賭賽,自己迫不得已只好迎戰,這難道也叫做得罪了人?
“哼!”林中人怒喝一聲,不再搭話。
陸無忌正要伺機騎車前行前方一棵大樹忽然動了,沒錯!黑夜之中他認不出這是一棵什麼樹,藉著星光,但見它有三丈多高,一人合抱粗細,枝椏甚是粗壯。此時居然像一個巨人般扭動身體向他走來。
那粗壯的枝椏居然彎曲過來像拳擊手的一記擺拳那樣向他抽擊而至。
陸無忌駭異至極,這木系異能居然可以操控大樹進行攻擊。
但他此時的力量完全可以將這等粗細的樹木連根拔起,它上面的枝椏自然可以一下折斷,所以那枝椏抽過來時他根本不避不讓,小臂一橫就擋住了它的去路,手腕一翻已經按在上面,手臂一壓一扭,咔嚓一聲這粗若象腿的橫枝就斷裂了。
“啊偶”一聲痛苦的呻.吟傳來,陸無忌心中大奇,尼瑪大樹難道還有痛覺?還會叫痛?
大樹的枝椏很多,一根這段似乎並沒有瓦解它的戰鬥力,並且當它再一次攻擊的時候,陸無忌發現,它居然用的是太極拳,並且還是他非常熟悉的一招:野馬分鬃。
臥槽!這個木系異能者太變態了!陸無忌熟悉這一招,但正因為熟悉,才覺得不好對付,因為舉凡太極,無論哪一招都是圓圈,這種勁力不能硬來,硬來的話可能會著了對方的道兒。
至少像剛才那樣將它掰斷是不太容易了。
因為野馬分鬃的一手前探看似簡單,其實圓滑,要用剛勁兒施加在它身上,它會隨勢旋轉,並引著對方的力道方向繼續前進,直到對方舊力用盡,然後失去平衡,那時它再痛下殺手,對手就難以抵禦了。
當然這說著容易做起來並不簡單,首先要懂得聽勁,也就是能夠很快地辨析出對手的力道往哪個方向使勁。
陸無忌決定大膽一試,這一招太極他運用的最多也最熟練,並且在力氣上他並不懼這棵大樹,試想一個人如果可以將一棵樹連根拔起,並且還能將它輕易折斷,此人又怎麼可能對這棵樹產生懼怕的心理呢?
陸無忌現在所擔心的不過是操控這棵大樹的人罷了。
大樹比他高很多,這一招野馬分鬃施展出來,橫枝低垂,曲曲折折地前探,果然不走直線。
陸無忌伸臂接招,用力也是吞吐閃爍,不給對手落實的地方,伺機辨析對方力道的實存之處。
於是一人一樹就在這黑暗中推起手來,橫枝前進,陸無忌順著它的方向後退,畫一個弧形又將它的推力轉化為自己的推力,向前一推,大樹橫枝後退卸力,牽引陸無忌的力道,畫一個弧形轉化為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