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折騰!”我感嘆道,“再找一遍看看,要是都沒有再刨這個坑。”
我是不想躥高蹦低的,一路下來我早已筋疲力盡,全憑一口氣吊著。況且這洞窟的土牆壁摸起來也不是很鬆軟,哪怕這已經開了個口了,但要是想靠我倆的雙手再去拓開到人能透過的大小,那也絕對是要費上一番功夫的。
兩人又在洞窟中摸索了幾分鐘,可惜並沒有其他的收穫。
“上吧道兄,不然來不及了。”張老瞎點燃的枯草也不知是哪位神仙給我們留下來的,但是數量不多,此時已經燒了大半,眼瞅著光線開始不足,煙霧變多。
我無奈點了點頭,張老瞎很默契的往牆邊一靠,把背拱了起來,我毫不客氣,踩著他靠著牆開始刨土。好在這窟窿是靠著牆壁邊上的,要是在中間可就麻煩了。
這洞窟四壁的土質比較夯實,但沒想到頭頂的卻相對鬆軟,而且可能是由於潮溼的原因,可以一塊一塊的掰下來。我雙手並用,學起了土撥鼠,不一會兒,那窟窿便大到可同一人。
我從張老瞎身上下來,拍著身上的土說道:“得嘞。”
張老瞎直起腰咧著嘴說道:“行嘞,道兄您年輕力壯,就先把我送上去,然後我再拉你上來。”
二人將剩下的枯草先扔進上方的洞中,等上去之後好聚攏起火照明。
張老瞎雖然嘴上說自己虛,結果上的時候卻挺輕鬆。
我在下面喊道:“怎麼樣,上面到底是啥情況?”
“完犢子了。”張老瞎在上面低估了一句。
我不明白所以,吵吵地讓他拉我上去再說。
等我進入了上方,這才明白張老瞎激動個什麼勁兒。
剛才洞窟上方的窟窿,連著的是隻可供一人爬行的盜洞。這盜洞出現的很突兀,後方被堵死了,往前的洞口略微向下,稍微爬一小步就之後便能進入一個古墓的房間裡。
我和張老瞎此時站在這間古墓裡,身後是小盜洞,破開磚牆。面前是一個石門。房間裡空空蕩蕩的,牆壁上本該有壁畫,但此刻應該是已經被氧化了,只剩下斑駁的痕跡。牆壁上還連著燭臺,已經被張老瞎點燃了。
“不就是個墓嗎,剛才的地宮滿地的棺材你可是沒看見。”我說道。
“放屁,這玩意兒可是要吃槍子兒的。想我老瞎可沒幹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頂多就是拯救了兩個失足婦女的生意而已……”
我趕忙打住張老瞎那張破嘴:“這裡怎麼空空的,看樣子應該是間耳室。你看這磚塊,能不能知道是什麼年代什麼地點的,難不成剛才那個地宮並不是夜郎王陵,這裡才是那個山魈所說的地方?還有那盜洞怎麼回事,怎麼又連著那洞窟?”
張老瞎擺了擺手,腦袋四下踅摸著,說道:“兩處應該都是,只不過現在我們算是到了更加內部的地方了。這夜郎王陵可能正是陣法的關鍵所在,而夜郎後輩沒有辦法靠近陣中,所以他們可能並不知道這個地方,所以年代上絕對不會短,應該是最初一代到這裡的夜郎人弄的。至於盜洞嗎,我也不是土夫子,道兄您問我也沒用。”
張老瞎的道術不錯,但面對這類東西的時候和我一樣,純粹是瞎子走夜路,兩眼一抹黑。
“看來整個墓應該都已經見了光了,整體空氣流通的都很順暢,牆上的壁畫也被氧化沒了。走吧,看看這門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