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看看四個師兄,有看看手裡的仙劍十虎,很是無語……貌似,有點兒欺負人啊!遂,便喊了一聲:“師兄,你的劍。”將劍還給了宋大仁。宋大仁毫不同情場內的四個師弟,反倒是幸災樂禍,巴不得他們倒黴一些,問王二:“他們幾個可都是玉清三層,師弟你真的不用劍?”
王二一笑,說:“不用。不然太欺負幾位師兄了……”說話就將身體一弓,做了一個曲臂護頭的動作,雙腳輕巧的嵌動——
“王老二,別陳年的老臘肉打哈欠,口氣大的燻死人。二師兄你先上……”杜必書叫囂了一句,放吳大義。呂大信、鄭大禮也落井下石:“二師兄,我們都支援你——還赤手空拳,太看不起哥兒幾個了。打的他滿地找牙!”“師兄加油!”
這幾個奸猾的弟子……蘇茹都忍不住氣笑了,一拍桌子,說:“這個時候還禮讓什麼?平日也不見你們這麼有愛的……這樣,你們四個要是能贏了你們師弟,我一人賞賜你們一件小玩意兒……”
“師孃此言當真?”
四個傢伙聽的兩眼放光,整個人都一下子精神了。卻是根本就不曾想過一個問題:
他們四個人加起來,也不是王二的對手!也正是因此,所以為了能夠激發他們的潛力,讓他們用心打,蘇茹這才臨時加了一些“賞賜”的……他們即便是願意拼命,也不是王二的對手——哪怕是王二赤手空拳。田靈兒眼珠一轉,也給四個人打氣:“喂,四為師兄,你們一定要爭氣啊……等拿了賞賜,借給我玩兒幾天……”
“師妹你就瞧好吧……一起上,還就不信了!”
四人咋咋呼呼的衝了上去。
赤手空拳。
毫無章法。
……
他們那絲毫不會拳腳功夫,也對走位、步法毫無研究,對空間、時機之類的環境毫無把握的身形,那烏合之眾一樣的配合……簡直令人難以直視。王二無語到了極致,心說:“我還說服自己全力應對的,你們這讓我怎麼好意思?”隨後整個人便是一竄,一步便出去一丈的距離,這一竄無聲且無息,動作之間,更是將“小心”二字發揮的淋漓盡致。
是前足探而重心不動,步動而用虛,待前步探過,復一用力,卻是直上直下的朝下踩的。
前足探時腳面和地面保持了大約只有一毫米左右的距離,就像是貼在冰面上一樣無聲無息。
等到前足踩時,後足一跟,卻是重複了前足的這一下動作。
……
這便是“趟泥步”。
沒什麼特別的,就是特別的穩當,行走於冰面,快速機動,卻如履平地。地面之上有絆腳的、紮腳的、陷坑……也都可以避讓開——因為進的一步是虛的,一旦接觸到絆腳的東西就會收回或者挪開它路,這一步用的是探而不是力,並不是尋常走路時那樣帶著勢——這便是“趟泥步”一名的由來,是由生活中的一些常識衍生而來的。
這步,由外觀之,難見其玄機。周圍的人也自然看不出來,王二卻已是隨手抓了杜必書的一條胳膊朝側後方順勢一拉,然後肩膀如狗熊靠樹一樣頂了一下。
再一抓另一邊的呂大信的胳膊,借勢讓他在自己的前面轉了半個圈,然後就在呂大信的腰上“推”了一腳,呂大信便不受控制的朝著鄭大禮、吳大義跑過去,讓二人不得不左右分開……再然後,鄭大禮就被王二一抓一丟,吳大義再被一抓一丟,一場打鬥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結束了!
王二的那種輕巧、隨意,就跟玩兒一樣。尋常人就是欺負個半個的小孩子都沒這種利索勁兒。
“呵……一群廢物!”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
經此一戰,王二就一躍成了大竹峰第……六高手,但凡是沒有達到驅物的境界,煉出法寶的,都可以被輕鬆搞定。
只是,師孃蘇茹卻見他贏的輕鬆,非要看一看他的極限所在。於是,就叫了一聲“老四”,讓何大智這個有法寶的去欺負欺負王二。何大智有些懵逼,也有些難以啟齒:“師孃,這樣……這樣不好吧?”一個太極玄清道玉清四層,且有法寶江山筆的修士,全力去和一個只是引氣、赤手空拳的人鬥法……這已經不是欺負人了。
……
“那那麼多廢話!我和你們水月師叔在這裡看著,你儘管施展全力就是!”蘇茹一錘定音。
何大智很是無奈的二次登場,對王二說:“師弟,對不住了。師孃這麼吩咐的,為兄要出全力了!”
江山筆在手,何大智運足了功力在空中寫下一撇,那一撇便帶著凌厲的勁風朝著王二壓去。微帶著墨色的筆鋒如芒如刺,激的王二一身衣衫都貼緊了身體。王二宛若靈狐一般後跳了一步,再進一步,身形劃出一條完美的弧線,躲開了這一下攻擊……何大智投筆,筆便朝王二點去,王二卻以比筆還快了一些的速度和何大智來了一個貼面,一隻手如蛇一般竄上何大智的頸部,一記手刀便讓何大智眼前一黑,昏迷過去。
江山筆無人操弄,也一下從空中掉下去——它距離王二不過半尺的距離,只是差了一點,便會點中王二。
……
“這都能輸?”蘇茹、水月都是無語……
這法寶騎臉怎麼輸?
但何大智就是輸了。
……
“鳳英,你來說一說,剛才你為何這般應對?又是如何贏的?”水月開口打破了沉默,問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好奇的問題。宋大仁等人也支稜起了耳朵……這種修行菜鳥赤手空拳打敗驅物的修士的詭異事端雖不是“獨一無二”,卻也算得上是“鳳毛菱角”了,都是非常規的。這數千年來,能做到這種事的,一隻手能數得過來。
王二道:“四師兄的法寶驅動太慢,因為快了,法寶就不能如臂使指。這是世間萬物皆循的道理,法寶有諸般威能,卻也只是真元、靈力的功能,它們可以讓法寶變大、變小、靈活飛行,但慣性依舊存在。慢一些,慣性小,就能靈活,快了,就不受控制。而我所用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