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臨安便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宮內出來的人馬在街面上縱橫,將許多的小商販、乞丐、閒雜人等拿了不少,各處的酒店、客棧也受了盤查……只是,這卻和大金國的六王爺沒關係——宮廷這一幫人更是連誰鬧的禁宮大內、為什麼要鬧禁宮也都不知,這一通搜查,卻更像是撒氣!同樣的,和遊世仙、郭靖、黃蓉同樣沒關係——幹了某種大事之後,回頭去案發現場附近看一看,這絕對是惡習,絕對要克服!
即便在這個世界很“無敵”,這一自己定下來的規則也不應違背,更是之前的時候就教給了郭靖、黃蓉的……
但——親眼看一下以為安心——這實際上就是人類心理上的一種本能。這會兒或許沒有人將之總結成為犯罪心理學,但是……經年辦案的老吏卻是不可能不知道這些的。
所以,三人就直接出了臨安城,住進了城外的一個小店。休息了一晚之後,就朝著嘉興去了。
臨安如何的“風聲鶴唳”他們不知道,也不關心。更不知道那位官家在看到了被大宋拆遷工郭靖拆的七零八落的假山後的那種崩潰!他不知道這裡有什麼,他就知道有一群賊子將他的園子給拆了……那,可是滿滿的藝術啊!這能忍?這必須不能忍!
……
嘉興、煙雨樓。郭靖滿是新奇的打量這裡,當年江南七怪就是在這裡和丘處機道長定下了十八年之約。
他很努力、很努力的去想象當年,去想象那種“波瀾壯闊”……但,他匱乏的想象力,卻想不出來。
“掌櫃的,你認識我師父嗎?”郭靖找來掌櫃的問了一句,掌櫃卻是無語——誰知道你師父是誰?而後郭靖解釋了一番,才知是江南七怪,便說:“見過,見過,當年你的七個師父和長春真人比武,差點兒把我這酒樓拆了。原來小兄弟是七俠的弟子,果然英雄出少年啊!”掌櫃的恭維了一句,實在是當年的江南七怪乃是這一片的扛把子,是地下秩序的制定者和執行者,做買賣的商販哪個敢不孝敬?有江南七怪的時候……生意好做。掌櫃的頗為希冀,問:“你師父回來了嗎?”
郭靖:“……”訥訥了一陣,才問:“我師父們沒來嘉興嗎?”
掌櫃道:“你那七個師父,最喜歡的就是在我這煙雨樓吃酒。若是回來了,我怎麼見不著?”
黃蓉道:“左右離定下的日子還有一段時間,咱們多等一等。若是過了約定的時間,依然沒你六個師父的訊息,那怕是有事情耽擱了,而且不是小事……”
掌櫃聽黃蓉言說“六個師父”,心中便是一突,問:“六個師父,小兄弟,你哪個師父死了?”
“我七歲那年,五師父被黑風雙煞殺死了。”
“可惜了……多好的人,怎麼就死了呢……”掌櫃的聽郭靖說了幾句,就唏噓了一聲走了。
……
又等了幾日,師父們依舊沒有音信。一直過了三月二十四,郭靖便有些無措,黃蓉出主意,說:“咱們往北打聽打聽,若是你師父們在附近,一定會有訊息。若是不在附近,那咱們就去你和你師父分別的地方,再一路追查下去,定能查清楚你師父的訊息……”
郭靖自覺自己笨,蓉兒聰明,所以便聽了黃蓉的建議。遊世仙卻是從北到南走了一路,動極思靜,想要在這嘉興待上一段時日,享受一番這裡的江南風光。
於是便彼此別過了。
……
遊世仙便以一局“風水”從煙雨樓這裡換了一間獨院和免費的飯食供應。遊世仙只是簡單的佈置,便讓人在靠近煙雨樓後,就有一種按捺不住被吸引著想要進來的情緒。這不是什麼幻術,也不是錯覺,而是利用了環境的佈局、格局本身的形狀、空間、色彩,利用視覺使人生出的親近感——煙雨樓的生意明顯的比之前好了足有兩成!
於是,煙雨樓的大老闆對遊世仙的態度便越發的和善起來。而遊世仙則是遊山玩水,欣賞這江南的風光,或者就是躲在院內沉澱自己的心靈……
這是一個適合休養生息的地方!
……
忍界,雷之國境內。由人、井野依舊在自己建的小屋隱居,絲毫不覺這種遠離人煙的日子無聊。
九尾每日裡漫山遍野的亂跑,常將一些野雞、野兔叼回來。由人在小屋的左右開闢了不算大的菜園子,和井野種在窗臺、屋側的花交相輝映。園子裡的西紅柿、黃瓜已經掛果,若是想吃,只需要用查克拉催熟一下便可。由人就在瀑布前的水潭上盤膝而坐,沉吟、思考。
他的心靈已是不增不減、不垢不淨,便是再深,卻也不知其深。只是,這種感覺卻分外的美妙……
井野走上了潭水,也在水面上坐下來。說:“一會兒你催熟幾個西紅柿,反正你的查克拉也沒別的用處!”
由人“呵呵”的一笑,吝嗇道:“天地之間的自然查克拉那麼多,為什麼要浪費我的查克拉?再沒用,再落灰,那也是我的資產啊。”又說:“我剛才正在想一個很有趣的問題——我自有了太乙羅天不滅金丹後,便想的一個問題。就像是電腦一樣,它們最根本、最底層的東西都是一樣的。但卻會有不同的系統,彼此也不相容……”
井野輕輕一靠,說:“可以是不同的邏輯,但本質上,卻是邏輯且有序的。邏輯的,便是數學的。”
“是。譬如說另外一個世界,它的物理或許和這個世界的物理有所區別,這個區別可能大、可能小,也可能沒有。但數學……只要世界有序,只要世界邏輯,那麼它必然是相同的!”
“所以?”
“它是時間一切物理之根本,亦可演化一切物理之性質,這衍生出的性質,可以稱之為創造……”
井野驚訝不已,問:“是在已知的物理之上創造新的物理,或者說,是增加、完善,或許是一定程度上篡改現有的物理?這就像,是利用現有的電腦系統,編寫出新的軟體程式,或者是改變一些現有的物理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