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個“虛數解”——更確切的說,應該是“虛陽神”,是和“實陽神”相對的一種狀態,就相當於陽神的,原本可容納實部的“氣”的結構,變成了容納虛部的“氣”的一種結構……單純的從數軸上看,無非就是那沿著實部的波扭動了一下屁股,轉了九十度——可一旦脫離了數學概念去理解這個東西,那就有些夭壽了!而這一動態、變化的波動,在由人的描述中,又是那麼、那麼的……
簡單!
由人用了一個最簡單的示意。
實部上的波直接被拉直、壓扁,然後就可以很自然的轉化到虛部,虛部同樣也可以轉化到實部……因為只是講解其中的,最簡單的變化、原理,所以也不需要填入什麼複雜的東西。要讓人聽懂,當然是越發簡單越好——而這一個解釋,也的確算得上是簡單、粗暴、直觀。
如要用八個字來進行描述,那便是:
陽極陰生。
陰極陽生。
……
之前的時候,由人說有一個“虛數解”,卻並未和井野說過其中一些細節,今天一聽,卻原來是這樣的“虛數解”。
當然……更重要的,是計算這個虛數解的過程,是帶入了實際的應用,可以進行操作、實施的一個過程。沒有這個過程,什麼將波長達到極致,或者波短到極致,就都是一個笑話——現實中有由人說的那種波嗎?沒有!而且陽神所蘊含的“氣”也不是一種,波長也是有長有短,混在一起的。而且,波也只是氣的性質之一,不是全部。
“這個虛數解,今天晚上就試一試吧!”由人說了一句,懷著一些憧憬——這其中的意義,光是想一想,就令人心頭髮飄。
“如果自然之中,並不存在那種虛的氣——或者,更簡單的說,就是反物質。那麼,你這個虛數解也便只能空具陽神的結構,而不能有陽神的功能……那樣,聽也就只能算是一個結構不同的陰神罷了。”
“也許存在呢?”
……
是夜,由人以一種近乎虔誠的態度,依照著自己代入的,可實施的步驟調身心、操神意,確保絲毫不錯的出了自己的“虛陽神”——這堪稱是里程碑一樣的一步,一步走出,便是一種截然不同的風景!虛陽神在一瞬間充盈,虛氣和他緊密的結合……它似乎和實陽神沒有什麼不同!但他們的確是不同的——因為虛陽神完全是虛的,虛到現實之中的一切,包括現實的空、無,都不能觸及其分毫。它就像是一道真正的虛影……
在現實空間中看不到,也不能觸及。但在虛數空間中,它卻是實際存在,可以具備各種和現實空間中的陽神一樣的能力的。
而在虛數空間中……一切和現實相反:
現實的空間,變成了虛數空間的物質,現實的物質,變成了虛數世界的空間……空間、物質,皆以一種截然相反的狀態存在……此時,他的虛陽神就處於一個湖泊之上,可以看到下面平靜的湖面,可以看到湖面上,一艘不大的畫舫自暴自棄的隨波逐流!
這是一個“相反”的世界,是從物質、空間最本質的層面的相反,而非是鏡子裡和鏡子外的那種相反。
並未有相反的人,也沒有相反的左撇子,顛倒了的世界……人也好,事也好,對於宇宙大千而言,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唯有此時,那種“微不足道”才顯得如此的“微”和“不足道”。
……
由人的虛陽神知道這種“相反”,便是因為他能夠感應到“虛空”,那一片虛空便是他……其他人感受不到,其他的物質也感受不到,但他們也一定是虛空的一部分。
忍界的一切的人,一切的物,都是虛空的一部分。他也知自己一個念頭便可以回去,但他卻又不著急著回去。
既來之,見獵心喜——尤其是那古香古色的畫舫,那湖光山色,更讓人生出了一種親近感。
便聽的畫舫中琴聲淼淼,有一女子咿咿呀呀的唱著一首詞,由人聽的真切,便一動念,落與畫舫之上,也不顯身形。
女子看著年方二八,但觀其氣血、神意,卻已是二十又三的年紀,只是長得貌美,聲音也嫩,人也透著一些單純……倒是真的如一十四五歲的少女一般。只是一個少女,獨自坐在畫舫內彈琴、唱歌,又是這人跡罕至之地,卻是透著一股子的不簡單!
荒山、野嶺、人跡罕至……美貌女子……這劇情是《西遊記》還是《聊齋》啊?
由人腹誹了一句。
……
當然,也只是一句腹誹——因為這個女子既不是女妖精,也不是女鬼,更不是下凡了的七仙女。她就是一個人,普普通通的人……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麼應該就是這個女人是一個非凡的人。
如非非凡人,沒有一身過硬的本事,又如何敢在這樣的地方遊湖玩耍呢?過了一陣,就聽遠處有男子喊聲,似喊的“黃賢弟”,聲音中也透著憨厚,卻是讓由人心中一陣古怪……開什麼玩笑?不過轉念一想:既然自己都進火影裡面了,這裡再來一個射鵰,似乎也是理所應當的!
“要真是黃蓉,倒是要討教一下廚藝……”由人心中一動,便有了計較——這個世界的內功是什麼樣的,以後有機會要見識一下,瞭解瞭解……但這些可有可無,真正令人眼饞的,可不就是黃蓉的廚藝嗎?
果然,這位“黃賢弟”聽見了聲音,便停了歌聲、琴音,搖櫓靠岸。聲音脆的如黃鶯一般,“靖哥哥,快上船來吧。”
由人:……他看了這個“靖哥哥”一眼,長的的確比這位“黃賢弟”老成很多,但觀其內在,也不過就是十八歲的年紀,實際上要比她小了五六歲!那“靖哥哥”一身厚實的皮衣,一眼就能看出是來自北方的糙漢子,臉上還有兩坨塞北的風霜印下的紅。就見的他神情呆滯,整個人一下子傻了一般,還用手揉了好幾下眼睛,透著不可置信。
那從後面過來,站在船頭,一身白衣的美麗女子……是他的黃賢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