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似乎很慢,又似乎很快。等待的過程中,便是一分、一秒,給人的感覺也是漫長的,但當心有遐想、神思不屬時,偏生是多少的時間,也都感覺短暫,似只是一下恍惚,便就已經過去了……那種矛盾感交織在一起,在井野的內心中激盪……它似溫潤的水流,看著漣漪細淺,水下卻大塊、大塊的激盪,不顯於外。夜色臨近了,井野便點燃了紅燭……
一個女人的一生便只有這麼一次,自然是怎麼重視都不為過——這一天當然也要充滿儀式感!
所以,今天的晚上要點燃紅燭。
那是一種氣氛。
……
由人再進來,已經是晚上的九點鐘。他的身上滿是酒氣,但人卻很清醒,眼睛也很亮。細小的、明豔的燭光在他的眼睛裡形成小小的倒影……由人笑,問井野:“等煩了吧?”
井野道:“嗯……你讓我一個人在這裡從中午一直等到現在!而且按照規矩,一直到現在我都沒吃一口東西,也沒喝一口水……”
由人道:“那我給你去弄點吃的?”
井野道:“明天吧……”
“那我們……”
“當然是做我們應該做的事。”
“做快樂的事?”
“以前想做,但一直忍著沒做的事……我聽說房間裡給準備了很多道具……”井野在床上一陣翻找,便找到了一大堆的道具——有性感、誘惑的貓耳朵、兔子耳朵、胸衣、內褲、褲襪、毛茸茸的尾巴……有帶著羽毛,可以撓癢癢的小棍子,有用於封口的“且”字形口塞、頭套、口罩、手套……有……林林總總的,似乎是將某用品店的東西都全部搬空了……
“試一試?”由人躍躍欲試。
……
一夜魚龍舞!
第一次,總是充滿了生澀、興奮……於是睡不著的二人時不時的鏖戰,將道具嘗試了一個遍。
第二天日上三竿後,這一對新晉的小夫妻才是起床,然後才去火影大樓見了綱手、山中亥一——不是他們不想在家裡完成這一個儀式!實在是道具太齊全,晚上太興奮,玩兒的太盡興,起的太晚了!
綱手作為火影,畢竟是要去火影大樓坐著的!山中亥一作為一把手,自然也是要忙工作的!
山中亥一一張老帥的臉上面無表情,平鋪直敘的和由人、井野說:“怎麼這麼晚才起來?年輕人要注意節制!”
綱手揶揄的笑,說:“新婚燕爾嘛!”
山中亥一不說話——這個親家惹不起,人家是火影,拳頭還硬,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心裡頭卻想:“說的輕鬆……你那是徒弟,我這是閨女,能一樣嗎?”昨天晚上回家之後,他都哭了……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就這麼嫁人了,自己的小棉襖一下子成別人的了,怎麼能給由人好臉色?怎麼還能欣喜於二人的“一夜魚龍舞”……
由人乾笑:“岳父大人,我會注意的!”
井野紅著臉不說話……
山中亥一說:“行了……都住在木葉,兩家也不遠。記得常回家看看……別有了這小子,就把老子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