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人沉吟良久,想著應該如何比喻、解釋,想了半晌,才有了一個較為恰當的比喻,說這神,就和水一樣。純的水,聚在一起,沒有任何的雜質……而十二性質,則是水中的微量元素——一些元素會讓水導電,一些元素會讓水有味道,一些元素又會讓水變得蔚藍等等……綱手聽懂了比喻,但也僅限於比喻,說:“我大概明白了一些……你這些,又是如何總結的?”
由人說:“神而明之!”
這神性十二,專、雜、靜、躁四者,尋常之人、尋常之時便有所領受,另有聚、散、出、入者,則需能有出竅之本領,領略其風采之後,才能有所得……剩餘的整、分、定、化之性質,則需在專、雜、靜、躁、聚、散、出、入八種性質的基礎上稍做推導,方才可得出!
但總體而言,卻還都是有了相應的境界,便自然而然就知道的……這般道理,就像是一隻鳥,破殼而出,自然生長,就會展翅飛翔一樣的道理。
由人只是對其做出了歸納、總結、推導。
……
“這說了跟不說,又有什麼兩樣?”綱手笑了一下,擺手道:“還是說一些我能聽懂的吧!”
由人無語,道:“那,師父你能聽懂什麼?”
“啪!”
化身的腦殼被綱手的影分身兜了一巴掌,聲音聽著悶的像是生瓜蛋子。綱手臉一虎:“怎麼跟師父說話呢?行啊,現在翅膀硬了,要飛呀是吧?你說……你說了,我才知道聽懂聽不懂……”
“那……我瞎說,你瞎聽?”由人試探。
當然了——大家的化身、分身都這麼忙,瞎說是不可能瞎說的……由人“嘿嘿”一笑,說:“是有一些有趣的想法。這神性有十二,地支亦有十二,假如我把它跟天干、八卦、九宮、五行、陰陽、生克聯絡起來,推演數術,又會發現什麼?發現的東西是巧合還是必然?再譬如,我設計了一個實驗,驗證神的這十二種性質和電、磁的關係,而神的性質和量子……”
“地支”綱手懂——至少每一個忍者都知道十二個相應的手印,以及應對的符號。
“天干”也懂……八卦、五行這也都懂一些皮毛……
但——這些東西之間還存在聯絡?數術又是什麼?這些就不懂了。至於由人說的實驗,電磁能聽懂,畢竟有理論有基礎,但量子是什麼鬼?而且這個生僻的詞語,怎麼聽怎麼詭異,怎麼聽怎麼的……頭大啊。綱手只能暗自感慨:老了啊,弟子的一些理論,已經走在了自己的前頭,自己想要聽懂,都那麼困難!綱手擺擺手,有些洩氣道:“那你就實驗吧……需要我幫忙,你就說。我還是專心我的生物、醫療領域吧……”
“還有……”由人一臉燦爛,“師父,你看我花了半天的時間,推匯出了靈化之術。你是要這個靈化之術呢?還是要這個靈化之術呢?”
“靈化之術?”
“嗯……其實是很簡單的東西。只要照著我的方法練習,很容易就能夠學會。靈化之術的根本,就在於如何讓自己的靈魂離開身體,如何透過靈魂來勾出對手的靈魂進行消滅。”這對旁人而言,簡直難於登天,不可理喻——但對由人而言,只是花了半天時間,就想明白了具體的辦法!因為它……真的很簡單。而由人之所以心中一動,弄出了靈化之術,完全是因為自己的化身不能玩兒“陰神出竅”,出則如鏡花水月、夢幻泡影一般潰散,消失。但有了靈化之術就不一樣了……使陰神依託於自身的查克拉,以查克拉為載體,行出竅之實——因為有了一個“實體”作為依託,所以便不會消失!
看,他還真是一個小機靈鬼。
……
“給我看看……”
綱手伸手問由人討要。由人又沒有將之寫下來,便是口述:“首先,要將自己的心神沉浸下來,至於靜,要讓自己的精神下沉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和體內的查克拉產生緊密的聯絡……然後,是第二步,觀想自己登上了一座高樓。高樓十二層,登上樓頂,一躍而下。此時,魂魄自然離體,體內的查克拉也會被一同攜帶的離開身體——這其中的關鍵,是要多做練習,二者結合在一起才行。不僅僅要精神引導查克拉,還要查克拉推動精神……第三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如何讓自己回到身體!”
整個“靈化之術”的施展過程,被由人簡簡單單的說了出來,但正是這一簡單的過程,卻是忍界最不為人知,也從未有人思考過、試探過的認知邊界!
這實便是“秘術”——不說出來,讓人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神秘之處,一旦說出來,就會感覺“原來如此”,是那麼的簡單。
……
由人化身對面的綱手的影分身自己在瞬間解開了影分身,相關的記憶一股腦的就到了綱手的腦子裡。
綱手揉了一下自己的腦殼,振奮一下精神,便不再打牌。就在自己的座位上閉上了眼睛,讓自己放空、安靜,照著“靈化之術”的法門一步一步的試驗……但第一步的時候,就被卡住了。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入靜這一關,都讓人望而卻步——由人說的簡單,實際上卻並不簡單!
“井野!”綱手一睜眼,呼叫井野——擁有山中一族秘術傳承的井野可是專業的。
“師父,什麼事?”
“你來試一下這個靈化之術……這是由人新開發的一個忍術。過程是這樣的……”綱手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井野細心聆聽。綱手說完一遍,就問井野:“怎麼樣,聽明白了沒有?”井野點頭:“明白了。”“有沒有疑問?”“沒有疑問!”
“那,就開始吧。”
“是。”
井野左右看了一下,說:“師父,你注意扶我一下……”話一說完,藍色的眸子中神思一凝,忽而身體一軟,就被綱手扶住了。
習慣了心傳身、習慣了家族秘術,按照由人說的做到陰神出竅簡直半點兒難度都沒有。陰神附在查克拉上,隨意飄蕩,隨心所欲,那種風景卻是家族秘術看不到的……天地如夢幻,世界如泡影,她便置身在這種光怪陸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