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西哭喪著臉,用力捏著對講機,看著這個傢伙的背影,心中哀嘆著自己的命運。
女孩小心翼翼的朝著峽谷的左側走去。
走了大約有二十多分鐘。她前進的速度並不快,峽谷裡的冷風颼颼而過,旗木西用力緊了緊衣衫。
雖然心裡害怕,她倒也並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仔細的看著峽谷上的地形,尋找著可能攀爬的位置。
靴地和地面的砂石摩擦,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有幾次她嘗試攀登峭壁,卻狼狽的摔了下來,看見有巨大的岩石,也只能手忙腳亂的爬上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攀登點。
就這麼過了半個多小時。
旗木西並不知道,自己笨拙的身影,已經落入了身後不遠,一束陰沉的目光之中。
……
達旺趴在一個岩石後,他的身子弓成一團,就彷彿一隻躲藏在陰暗處的老鼠。
陰冷的目光盯著旗木西的背影,然後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嘴唇。
似乎……是個美味的獵物啊。
達旺小心翼翼的聽了聽風聲,心中猶豫著,貓著腰,身子敏捷的在岩石上快速爬行著,就彷彿某種冷血爬行動物。
這個獵物似乎是個菜鳥,從身手看來弱得很,而且呆呆傻傻的樣子,看樣子是在勘測地形,不過……
不知道她身邊會不會還有別的同伴?
達旺跟著旗木西足足跟了有十分鐘,他心中漸漸放心下來。
這個獵物的身手弱得可憐。
這種貨色,就算有同伴,也強不到哪裡去吧。
覺醒者的圈子是異常殘酷和現實的。強者是絕不會和弱者為伍的。
盯著旗木西的側影,看著女孩滿是稚氣的臉龐。
“好像,很美味呢。”達旺心中暗暗嘆息:“雖然準備階段不允許廝殺和私鬥,但是……抓過來,不殺掉,也是個解悶的好玩具呢。”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舌尖,居然是分叉的!
……
旗木西又看見了一塊岩石,似乎這一片峽谷山坡地勢平緩一些,她努力的跳上了岩石,正要抬腿,忽然之間,旗木西一聲尖叫!
她感覺到自己的腳被抓住,用力一扯,整個人就從岩石上滾了下來。
她重重摔在地上,還沒有來得及掙扎,一隻手就已經按住了她的嘴巴,將驚呼的聲音壓在了喉嚨裡。
旗木西嗚嗚的叫著,手腳並用奮力掙扎,但是一個身影已經把她壓在了地上,然後一隻如鐵鉤般堅硬冰冷的手扼住了旗木西的喉嚨,就如同提小雞一樣,把她拽了起來。
耳畔裡傳來了一個陰冷的聲音,帶著戲謔的味道:“哦,讓我看看,是一隻迷途的小羔羊麼?”
潮溼的熱氣噴在了旗木西的耳朵上,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奮力掙扎著,但是身子卻越來越軟——喉嚨被扼住,她越是掙扎,就越是缺氧。
終於,旗木西在眼睛發黑的時候,被扔在了地上,身體軟得好像一灘爛泥,呼哧呼哧的喘氣,拼命咳嗽。
她終於看清了面前的這個傢伙的身影,然後嚇得連叫都叫不出聲了!
這……這是人是鬼?!
……
對方彷彿是一個人,但裸露在外面的面板,卻彷彿冷血爬行動物一樣,是鱗片狀的角質肌膚,泛著淡淡的青灰,一雙眼睛,更是可怕的豎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