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歌鳳吹,隨著樂聲奏起,西極大聖這位“主角”入座,與眾人一同欣賞芳音。
一曲結束的很快,餘音饒梁,眾人聽的忘乎所以。
直到樓閣上迷離粉色紗網的身影離開,也還有些人沒有反應過來,沉溺在天籟一般的律動中難以自拔。
“仙音淼淼,不絕於縷。此女修行的功法與音律有關,並且在此道上的理解很深。”
三千座位上的修士方才多有悟道之感,是她以音律接引天音,降下了微許的道韻。
一般這種與音律之道相關的修士有這種能力很常見,五音不但可殺人於無形,也可輔佐他人修行,妙處不少。
“算是無愧於花魁之實嗎,才藝與外貌同樣出色,連這種法都修。”
也有可能是她本身就走的這條路,展露出的只是冰山一角.
在媚修的指引下,赴會的賓客有序散席。
五萬神源就買了一炷香不到的時間,連那位花魁的面容都沒看到,不知其他人是何想法。
大虎還沒回過神來,眼中餘存著隔了一層層綢緞絲織的嫵媚嬌影,坐在座位上發呆,痴迷望著已經空無身影的薄幕。
昏暗的光線下,只聞其聲,曲線有致的身姿,給人以無限聯想,不知綢緞後的嬌美人兒有多麼可人。
張桓自是知道他的想法,只能默默在心裡替他回答,挺白的,也挺傲人,確實窈窕有致。
“大虎兄,該走了,大白天就不要幻想了。”
拍了拍肩膀,這才如夢初醒。
離座之時,張桓隱晦的看了一眼樓閣之上的閨房,那裡面被眾人魂牽夢繞的纖羽花魁,正在與西極大聖獨處。
一個坐在奢華的凰木床上,半解衣袍,寬鬆的搭在雪白之上,挑著修長的雙腿,食指輕點在下頜,輕佻的笑。
另一個坐在圓木椅子,身旁香爐青煙繚繞,帔掛紫衣,一臉凝重,非禮勿視。
腰上至尊器光暈一轉,在閨房中又施加了一層屏障,他們要私下談事了。
張桓不動聲色與大虎離開,潛伏當然是不被發現才最重要,別人連至尊器都動用了,他總不能強攻。
出了門口,又見釋蒂絲這位女聖在堵路,攔住了玉蝶閣的工作人員,緊纏不捨。
靠近一聽,好傢伙,果然是看上了今日獻曲的纖羽花魁,正問價錢要買下她,直言花天價神源也要為她贖身。
不行的話買個初次使用權也行,再不濟見上一面總行吧!
她還沒體會到進場前別人描述中的花魁真面容,對那種像看垃圾般的眼神十分在意。
可惜,全都被駁回,這不是錢不錢的事,主要是看纖羽花魁是否滿意,得她本人應允.
“那個女的,南原釋家的嫡女?倒是有價值利用,這麼著急的送上們來,那就找個機會答應她,見上一面.”
閨房中的女聲慵懶說道,像是找到個新的玩具,滿意的勾起一絲嘴角。
張桓帶著大虎繞開,交上了令牌抽身,走入人流沒多久就隱沒了行蹤。
一分二身,次身隱秘的移形換位,與大虎離去,製造不在場證明,張桓緩緩的在高空中俯視,在二人不知道的頭頂洞察她們的一舉一動。
他沒有動用綠銅塊,保險起見還是使用鬼神域這一極道秘器,雖然是殘缺的,不過其中的極道之力還是實打實的。
張桓用起來並無不適感,窺入至尊器設下的屏障還是沒什麼問題。
西極大聖腰間的白玉執壺頂多算是另類成道級別的器,與真正的極道兵器還差了些距離。
分身應付了一些時間,回到旅館,悠閒的打坐,一動不動,沒過多久,主身便撕裂空間一齊歸來。
這是因為西極大聖待的時間不長,沒一會就走了,只說了些自以為重要的事,要花魁定奪,餘下的在這之前就已經透過人聯絡過了。
看上去她像是西極大聖的上級,不過這應該只是因為她在神組織內的身份地位比西極大聖要高而已,只是如此。
從對話上的語氣來看,並不是彙報,更多的是詢問,不然區區一介聖人,怎麼可能會凌駕於大聖頭上。
要論也得是修為等級都更高一層的人才行,修仙世界自古如此,個人修為比其他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