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綠銅塊的異動並沒有引起花魁的注意。
她的戒心不高,正是最為慵懶的時刻,不然也不會身無片縷的在熟睡。
屋內外都有嚴密的禁制,若非張桓這樣的人,擅自闖入一定會被發現。
“我的綠銅塊乃是相當大的一部分,是數個碎片融合而成,佔了整體約莫十分之一。”
“而其他人頂多只有一塊碎片,天庭遺部在這個時期也未必有多少。
況且有秘法遮蓋,我的綠銅塊能感應到其他仙鼎碎片,並不代表其他碎片也能感應到我這裡的.”
從事實來看,此女體內的成仙鼎碎片並沒有震動,不然她理應有所感受,被驚醒。
張桓停滯在外牆,猶豫片刻,見她的氣息平穩,還在熟睡,又翻進閨房中。
穿行奢華裝飾,他在床頭半米外停下,不再踏步,心中已經隱隱有了預警。
“這床榻是一方至寶,由一大塊血凰木雕刻而成,對神識修煉大有好處,一般準帝都不可得。”
難怪此女已經修為不俗了還要與凡人一樣酣睡,想必是在修行什麼提升神識力量的入夢術法。
凰木之上陣紋禁制繁多,隱而不顯,但無時無刻不在開啟,核心刻印隨時都能引動,爆發驚人能量。
“有一塊血凰木至寶已是不簡單,而這塊凰木更是被高人加工過,攻守兼備,神效也有所加持”
這位高人的實力至少到了另類成道,其留下的手段給了張桓冥冥間的預警。
凰木上的陣法他倒是在行,餘下的禁制等就只能強行破壞,張桓倒是能做到,不過
就怕打草驚蛇,這位花魁的背景,還有其身後的人物他還一概不知。
能身懷成仙鼎殘片,又展現了這麼大的能量,眼前的花魁身上絕對還有其他保命的東西。
要是不能悄無聲息的拿下.張桓神情愈發古怪,說到底以花魁這種身份行走已經是十分奇異的點了。
在張桓看來唯有某些收集情報的探子會這樣,披著某些方便的外衣行事。
而她顯然不是這種身份低微的棋子,論展現出的資源較之帝子也不差多少,胡亂擺放的瓶罐之中隨意拿出一瓶就足以令聖人垂涎。
“沒落的什麼家族皇女,還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的大氣運天驕.”
張桓搖了搖頭,將這些念頭甩掉,環視一圈默默退出了深閨,祛除來過的痕跡。
聽說此女來這玉蝶閣已近兩年,反正人一時半會也跑不了,暫時將她先留著。
此處攻略不便,另尋一處突破口便是,去了西方教的那個年輕人身上還有張桓留下的標記呢。
甚至西方教的西極大聖對張桓來說也是個軟柿子,比起此間花魁不知好對付多少,輕易就能搜出幕後一系列的關聯。
“嗯,已經完事了嗎。”
張桓順著來時的軌跡回去,看到四人中的幾人已經累的趴下,鼾聲如雷,這一來一回還沒有幾分鐘的時間,還真快啊。
回到房間屏氣凝神,靜坐於床榻,張桓就這麼待到了第二天。
隨手施了個法術將房間裡的二女記憶篡改了部分,放於床上,張桓便在清晨離開。
和門外的女侍囑咐了兩聲,便不等一同而來的四人,提前回了旅店。
路上他一分二身,主身前往了西方教,分身接著留下扮演,手中多了幾滴白虎族的寶血。
在張桓這裡是最次的寶血,不過對白虎族嫡系以外的族人來說卻是潑天的機緣,能逆天改命的那種。
一番深入瞭解過後,他選定了四人中一個叫白茈的男修,此人品性過得去,家境在四人中也是最好的,最值得培養。
飛馳電掣,空間撕裂之際,張桓很快便到了西方教的勢力範圍。
這一教派位於一座通天巨山上,傳聞其創派初祖就是於此山上悟的道,一朝踏入大聖領域,輝煌五千載.
到了現在,也是傳承逾萬年的大勢力了,佔據中州一片福地,名聲顯赫,與其他一流的勢力齊名,僅次於極道家族之下了。
當代的教主西極大聖壽三千,預計還有四五千年的活頭,這一教還能輝煌不少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