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息一息的過去,三方膠著在戰場上,互相忌憚。
最先忍不住的是鬼皇,它的底細自暴露後分寸大亂,表現的更加暴戾。
地府府主恰時又添了一把柴,明著再次詢問殺陣圖的打算,是否要與他一同先將鬼皇祛除了。
這令鬼皇投鼠忌器,頓時有股孤立無援的感覺,誰也信不過,如困獸般疑神疑鬼,在鬼神域一角虎視猙獰。
它率先沉不住氣出手了,拼盡全力欲逃出生天,不顧一切代價的使用前身的軀殼,打出各種前身所修的鬼道秘術。
緊接著就是殺陣圖,啟用了它隱藏起來的道紋,大道符號接連天地,自成方圓,困鎖一界,從無盡符文中射出數百道殺性鎖鏈,每一條都蘊含克鬼的秩序規則。
與此同時,地府府主退至一邊,無聲無息間將氣息隱至最低,眯著眼觀察局勢,伺機而待,如一個經驗豐富的老獵人,在瞅準最佳的捕獵時機。
既然殺陣圖不信任他,那就對鬼皇暗示,效果是一樣的,輕易就設套令鬼皇與殺陣圖對立起來爭鬥了。
但凡他們兩個任何一個上鉤另一個就身不由己的被迫入局,他的本意就是如此,一魚兩吃,讓這兩方鬥去,自己再坐收漁翁之利。
眼看鬼皇與殺陣圖斗的火熱,鬼皇玩命般的打,在鬼神域橫衝直撞,全然顧不上與地府府主的恩怨,府主得意的笑了笑。
他的視線落在鬼皇身上,離不開眼,有些貪婪的垂涎,手激動的握緊了拳。
數千年的等待與準備,演戲演了這麼久,活該今日讓他大勝一場。
這具皇道的帝屍他可眼熱了很久了。
若能煉化,對世間任何生靈來說都是一場絕巔的造化,尤其還是詭異一類的皇,對於他這種.以屍為道的生靈而言,更是魂牽夢繞的至寶。
若是落於他的手中再借體蛻變,不敢想象他未來的成就能有多高,很可能令他也走到這一步,成為一尊同等無上的皇。
長生劍與府主背後的地府創立於神話末年。
雖在時間上晚於靈寶的時代,不過曾經在向天庭備戰時,從宇宙各處沒少挖出上古強者們的屍體,使其屍身通靈,恢復前世戰力,協助地府使神話時代的天庭崩塌。
在這個過程中,不乏有過去神話時代葬下的強者,甚至有挖出過亂古那個謎一樣時代的人物,久遠到可怕,已經比古籍記載的歷史還要遙遠,是一本人形的故事。
所謂打通成仙路,古今唯有一人成仙的傳言,也是從這種人口中說出來的,被挖出來的古屍中有人親眼看到那個人進入了仙域,羽化飛昇,真正的成了仙而去,再也沒在這個世界當中出現過。
每一具古老的屍體都是百寶箱,不知道會給地府開出怎樣的驚喜。
拜它們所賜,地府的一系列所知遠遠超出了世人的認知,對上古隱秘所知的更是甚多,甚至是涉及到了一個早已被歲月埋藏過的詞——仙古。
古屍當中同樣有靈寶那個時期的人物,雖然沒有亂古乃至仙古那麼遙遠,卻依舊與神話末年相隔了很大幅度的時間,神話時代足有數百萬年之長。
在他們的口中,地府根據已知的資訊,拼湊出了完整的始末,還原了靈寶那時的一部分真相,進而透過線索找尋,耗費大把的時間人力,終於找到了不少靈寶相關的東西,其中就有此地的鬼神域。
戰局瞬息萬變,神祇念開始暴動,你緊張的看向戰場,敏銳察覺到了地府的不對勁。
鬼皇此時已經不可自拔,它本就是殘暴與極端的神祇念,能偽裝下去全靠利益的驅動,但生死關頭立馬就讓它現出了原形,此刻一心想要擊潰殺陣圖從鬼神域逃離,渾然不顧其他。
它雖已經不是原身,但依舊能在入主鬼皇軀體後發揮出不俗的皇道力量,尋常九重天的準帝都無法招架,在極道規則下宛如螻蟻。
哪怕只能發揮出昔日鬼皇的幾成實力,也極為駭人了,畢竟這裡沒有同等層次的人物,最強的戰力只是極道之器,比不得一具完整的帝屍。
看鬼皇衝殺陣圖的打法,這麼打下去,最終的結局很可能是兩敗俱傷。
就算殺陣圖掌握剋制神祇唸的術法,能影響它釋放出的極道力量,最終磨死鬼皇體內的神祇念,所付出的代價也絕對不會小,最終只會便宜了地府。
“不行,不能讓地府就這麼漁翁得利,我要上去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