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不滿張桓搖頭的批評,他也在這時朝張桓這裡撇了一眼,臉色很不客氣,冷漠的收起了眸光,似乎連看都不想看他。
“呵,好大的架子。”
張桓面不改色心不跳,暗自冷笑,敢這麼瞪他的人,活過的幾萬年裡此人還是第一個。
張桓獨自離開了堂屋,在路過的婢女簇擁下回到自己的院落,盤坐在床上閉目養神。
專門照顧她的婢女也習以為常,對此樂得輕鬆,閒下來休息。
該說不說這修仙家族的孩子就是早慧,才到大腿高就展現的與大人一樣懂事沉穩了。
張桓在打坐之中靜心養神,內蘊自己的精氣神,閉眼感知亂飛的詭異紙人。
這紙人雖是在身體外遊蕩,與符紙無規則亂飛,但實則是源自於張桓自己。
他固然沒有修士手段,但張桓哪怕是凡人也能抽絲剝繭搞清楚自己身體的情況。
紙人與符紙,是預示了自己的一種特殊天賦,因為無法徹底啟用,所以才只能在眼前顯現一些特性,未來修道或可以成為一種天賦神術。
張桓在透過它們來開發自己的體質,以自身的精氣來哺育這特性,期望能洗刷改善人體本源。
如此長期供養下去,待體質特性愈加明顯,則有朝一日會產生質變,大道可期。
天衍四九,遁去其一,是以大宇宙法則為他留下了這一線的修道之機,也是二次覺醒的契機。
三年後,張桓八歲,正式進入張家孩童一般開始修行的年紀。
其他孩子在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每日在堂院煉體修行打基礎了,叫苦連天聲能傳半里地。
在張家只要有修行資質,無論好壞,都得統一上課傳授功法,教導修行。
一步領先,則是步步領先,在這麼小的年紀,孩童就已經開始懂事的自發刻苦修行了起來。
反觀一處庭院,張桓坐在涼亭下悠閒自得,手捧一本古早年間記錄太陰人皇的典籍,聚精會神的觀看,沒一點想修行的念頭。
他在明面上沒有資質,自然不需要去上課,況且自己有掛,豈會需要與常人一樣按部就班。
看著古籍上的傳記,張桓喃喃誦吟。
“太陰人皇,在兩萬五千年年前證道,在太陰之力一道上登峰造極,開創出太陰真經,闡述天地至純至陰之本源的奧秘,帝兵是一件人皇印。”
“出身於紫薇帝星,成帝后威懾太古族,統御天下,開創了人族的輝煌,深得人心,被共尊為人皇,為人族之祖。”
於兩千年前坐化,位置不詳,一生穩坐帝位兩萬兩千載,壽兩萬四千年。”
典籍上記載了太陰人皇的一生,是一位人皇晚年時期的追隨者在人皇死後所書寫的。
記載的很詳細,方方面面都有交待,一看就是深入考究過的,是位人皇的死忠粉。
翻到尾頁,只記錄了這位追隨者與人皇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在最角落的地方署了一個張字。
這就是這位追隨者的名字,或者說,只是他的一個姓,真名未全部寫下。
“看來此人是有些什麼顧慮,故沒有寫全。”
張桓合上古籍。
回憶自己的印象,加上如今的資訊,能得知如今太古神戰還未開啟,不死天皇還在醞釀著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