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她是打算賣力不賣身。
禁制雖然受制於人，但也是她最重要的投名狀。
看到了張桓的底蘊與潛力，又覺得可以信任，於是與黎大聖共同合計搞了這一出。
一切全憑她的自願，主動送上門來，要做張桓的追隨者，打著提前投資的心思。
這麼說黎大聖還真不算送女，是給自己推薦人才來了。
張桓目光平靜的審視薇薇，她有些緊張的拽起衣裙。
不過就憑現在的她還不夠格。
說的很好，是個機靈精明的女子，可惜對他沒什麼用處。
若薇薇當下是一尊準帝，還能有點用，巧言令色下或許能讓張桓意動，收下驅使。
但僅憑現在的她，最有優勢的樣貌與智慧在張桓眼裡什麼都不是。
潛力也還未開發出來，離登堂入室遙遙無期，養她做什麼，只是一個累贅罷了。
張桓冷聲，告訴黎大聖，以後不光是送侍妾，什麼人都別給他再送了。
不然這老東西哪天出去見獵心喜，指不定又得給他拐回來一個聖女。
要這些空有皮囊與潛力的女子幹什麼，幹嗎？
張桓又不是修煉合歡功的。
“將她送回去，以後還是你收的徒弟，好生看管。”
“這老奴知錯。”
黎大聖一怔，不勝惶恐，認罪式的將頭埋的更深。
本以為是立功，十拿九穩，卻沒有預料到自己看好的薇薇居然沒被尊上看上。
黎大聖當即補過，不給薇薇說話的機會，站在她的面前，逼迫她離去。
薇薇朝張桓留了個可憐幽幽的眼神。
張桓視若無睹，姚曦也跟著挪動蓮步離開。
透過密道返回聖地之上，已是深更半夜了，燈火通明，皎潔月光灑落，映照的大地一片雪白。
姚曦沒有急著回去，主動截停了薇薇，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她的語氣很是失望，像是恨鐵不成鋼，責怪做錯了事情的晚輩。
“哦？是什麼樣的人？”
薇薇聽罷嫣然莞爾一笑，故意這麼問，挑起了眼睛，笑眯眯的看向她。
“趨炎附勢，與風塵女子無異，不得善終。
主動掉入這深不見底的魔坑，你有想過後果嗎？”
在她眼裡，薇薇不管是容貌身段，還是氣質心性都幾近完美，自己也曾欣賞過她，暗自對比過。
但今日她對薇薇很失望，這樣的女子明明能自力更生，靠自己成就一番天地。
卻偏偏要主動諂媚的投入他人身下，委曲求全，為此不擇手段，實乃令人不恥。
“呵呵，有什麼後果薇薇還真不知道。”
“不過奉勸聖女一句，少得了便宜還賣乖，若真如伱所說的是魔窟，掉進去的聖女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嗎？”
聲音還是如百靈鳥般挑撥心絃，但嘴上說的話卻是針鋒相對。
“失陪了，薇薇明日還要繼續去趨炎附勢呢，就不聽聖女的大道理了。”
姚曦直接將她與風塵女子類比，這已經不是冒犯了，令薇薇柳眉輕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