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黨可問出來了?”張俊平眯了一下眼睛,開口問道。
三萬多,接近四萬貫錢,換算成後世的重量,大約相當於二十二萬斤,也就是一百一十噸。
這麼大一筆鉅款,想要不動聲色的弄出去,可不是那麼容易,說沒有同黨,打死張俊平都不信。
張俊平心裡也是暗暗苦笑,自己那位二叔該有多麼糊塗?
讓人從家裡拉走一百一十噸重的銅錢居然都不知道。
“郎君明鑑,府上確是有他的同黨!已經派人去捉拿!”
“嗯!把曹利帶進來!”張俊平點點頭。
“曹利,你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不愧是從曹家出來的人,這膽子,我都有些佩服你!”張俊平看著被打的不成人樣的曹利,笑著說道。
看到跟著自己從孃家過來的老人,被打成這副模樣,二夫人真是又恨又心疼,可是想到自己剛剛承諾,家裡的大小事都交給張俊平管,又強忍住沒有說話。
“求郎君饒命……”曹利含糊不清的哀求道。
“曹利,你說我現在殺了你,曹家可會為你出面?開封府可會出面?”
“郎君……郎君……我冤枉啊!冤枉啊!”外面傳來一陣叫喊聲。
“把人帶進來!”張俊平吩咐道。
“你說冤枉?”
“是啊,郎君,小的冤枉啊!小的只是一個門房,哪敢貪汙!”
“你說曹利冤枉你?”張俊平說著,伸手抽出管事腰間的刀,對著門房一刀劈了過去。
嚇得門房一聲大叫,張俊平的刀並沒有劈到門房,只是把他的外衣劃開,露出裡面的綢緞內衣。
“一個門房,都能穿綢緞的內衫,看來我張家的待遇還真是不錯啊?”張俊平冷笑道。
“把他拖出去,把他貪汙的錢都榨出來,然後沉到汴水去!”
“喏!郎君,曹利這廝要不要一起沉到汴水?”管事一聽沉江,頓時興奮的建議道。
“給他找個郎中,治療一下傷勢,別讓他就這麼死了!”張俊平吩咐道。
“郎君,費那個事幹啥?直接一刀下去,往麻袋裡一裝,和那廝一起沉到汴水,多省事?”這個管事就是那天在賭坊外面建議張俊平造反的那個,殺性不是一般的重。
“留著他的小命,還有用處!”張俊平淡淡的說了一句,否定了管事的建議。
“喏!”管事見此,也不多說,答應一聲,上前拖著門房離開。
“曹利!”
“多謝郎君饒命!”曹利趴在地上,頭邦邦的往地上撞。
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了,張俊平現在不殺自己,以後也不再殺自己了。
“呵呵!曹利,你倒是機靈!只是這機靈沒有用對正地方!這一次,某憐惜你是個人才,且饒你一命!下次若是再犯,某就直接把你沉到汴水裡去!”
張俊平之所以放過他,也是為了照顧二嬸的面子,家和才能萬事興。
“多謝郎君饒命,多謝郎君饒命!”不一會功夫,曹利頭上已經磕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