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在燕子腳下綁著一封信,蘇寶兒抬手將它放了出去。
凝望著它離開的方向,蘇寶兒嘆了口氣,只望他們快點,阿臨他們不能在受罪了。
她轉身正要回去,就見不遠處的牆角下正站著一個人,身穿單薄的黑衣,披頭散髮的樣子,嚇得蘇寶兒捂住心口驚呼了一聲。
“阿寶,是我。”
“你幹嘛呀?這裡多嚇人,”蘇寶兒閉了閉眼深呼吸了一口,她上前捏了捏謝危單薄的衣袖。
“怎麼不穿上外衣就出來了。”
“我醒來沒有見到你,”謝危上前一步,將蘇寶兒摟在了懷中。
他以為這只是一場夢,一場醒來就回到沒有阿寶世界的夢。
“所以就急著出來找我了,”蘇寶兒接住他的話,她踮起腳尖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背:“是做噩夢了嗎?別害怕夢都是假的,就算是真的那也都過去了。”
想了想,蘇寶兒溫聲道:“況且我一直都在呀,噩夢什麼的都怕我。”
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這兩天這麼奇怪,可那濃烈的愛意和他眼中的不捨,都讓她看的很明白,心裡很是難受。
難道他是被夢魘住了,或者是被那天的幻覺給嚇到了。
回去的一路上蘇寶兒都在想這個。
謝危則是黏緊了蘇寶兒,時不時轉頭看看她,就像是話本里的戀愛腦。
到那地方的時候,他剛好看到了蘇寶兒的動作,卻什麼都沒問。
蘇寶兒則是覺得看的人是他,那便也沒什麼。
兩人都對對方保持著信任。
回到殿內,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早膳,蘇寶兒坐下正準備拿起勺子。
誰知謝危立即主動接過她手中的東西,一勺一勺喂著她。
太膩歪了,她反而受不了:“哥哥,其實不必如此,我有手。”
“好。”
謝危端坐在一旁,眼眸又恢復成暗沉,蘇寶兒忍不住譴責自己,不過就是吃飯而已,允了他又有什麼。
蘇寶兒輕聲道:“哥哥,我手不行了,不知怎麼突然有些麻,要不還是你餵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