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試探他們不成?或者說……
蘇寶兒抬眸看了謝危一眼,轉而對著沈琅淺笑道:“恐怕要白費皇兄的心意了,父皇母妃在世時,就曾給皇妹定了一門娃娃親。”
“噢,那人是?”
“皇兄的表弟,燕家薛家之子,薛世子薛定非。”
每每提到這個名字,蘇寶兒內心就忍不住染上一股哀傷,眼淚更是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沈琅也收起了笑容,給蘇寶兒遞上了一塊手帕:“竟是定非呀,那朕也不好勉強你了。”
“但……若是定非一直不回來,妹妹你總不能為他守一輩子呀?”
沈琅的語氣很是苦口婆心,看著像是在為蘇寶兒這個舉動哀傷一樣。
蘇寶兒忍住嘔意,對他的話很是不高興,什麼叫不回來,他們心裡是不是一直盼望著,薛定非死在了那場大戰中,從未想過他回來。
若不是他是皇帝,如今還有實權,她都恨不得想一巴掌打去。
蘇寶兒坦然無懼道:“守一輩子便守一輩子,定非哥哥那樣的英雄值得這些,況且皇妹相信定非哥哥定會好好回來。”
若是謝危真的死去了,那她大概也活不了多久。
風雨飄搖的花,看著堅韌不拔,其實它的身體早已被摧殘的遍體鱗傷。
花是需要陽光和愛意的,他們在有這兩樣的環境下才會開出最絢爛的花朵。
謝危將棋子落入棋盤,輕笑了一下:“公主的品性可謂是高潔。”
蘇寶兒彎了彎嘴角,她可不是品性高潔,只是想刺一刺沈琅,他們不想薛定非回來,那她偏要說他一定會回來。
沈琅道:“是呀,既如此皇兄也不勸你了,缺什麼就和皇兄說,你身體不好熱鬧的地方少去為好,免得那些人衝撞了你。”
“依皇兄所言,皇兄還要和謝大人下棋,阿寶就不繼續叨擾了。”
蘇寶兒向沈琅行完禮,對謝危微微頷首,隨後向殿外走去。
這人應當是滿意了,她不用出嫁威脅就少了些,也能讓最近和她走的較近的,謝危知道她的婚約。
可謂讓沈琅這人快意了,蘇寶兒嘆息一聲。
“聽某人說,自己的未婚夫是薛世子薛定非呀。”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蘇寶兒欣喜的轉身看去。
見謝危眉目溫和的看著自己,身上那劍拔弩張的氣勢,被收斂了起來。
蘇寶兒粲然一笑:“自然,我的未婚夫就是定非哥哥,他可也是知道的噢。”
謝危哀傷的嘆息一聲:“那可讓謝某難過了,我還認為公主傾慕的是謝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