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意的瞄了瞄桌上的兩個龜甲,淡淡的說道:“那你把它儲存好吧,這個河洛圖我感覺我真的看不懂,對不起,幫不了你。”
文斯特擺了擺手:“沒關係,我剛剛已經聯絡到一位能看懂河洛圖的人了,一會我就給他送過去。”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又說道:“我大概知道阿倍宗純聯絡了誰做他的幫手了。”
“誰?”
“阿成。”
“呵……”文斯特露出了和我一樣的笑容,“竟然是他……”
之後,文斯特將龜甲拿去給了所聯絡的人,我和金大齙牙則留在酒店,繼續分析著昨晚發生的事情。
金大齙牙對昨晚發生的事也是耿耿於懷,他補充了一些那個髒東西並沒有說出來的細節,比如說他家鄉的村子的確是在銀川附近,他也曾找過機會回去看了一下,不過現在那裡已經成了黃河的一部分。
又比如說,在額濟納旗,金大齙牙並沒有下墓,而是提前離開去了北京,因為我外公說為他在北京介紹了一份工作。這也是為何他會踏上古董販子這條路的原因。
剩下的,關於他村子留下的那首歌謠,金大齙牙又補充了一點:“這歌謠後面那一段,並不是我在亂哼,而是我們那的一種特殊語言,你就當是方言吧。而這語言我自從學這歌謠的時候,就沒弄清楚裡面的意思。”
對此,我又問他道:“你知道這首歌謠創作出來的目的麼,還有,現在這種方言還有人用麼。”
金大齙牙想了想,搖了搖頭:“現在估計是很少人會用這種方言了,畢竟我村子就我一個逃了出來……至於這創作的目的,好像是為了紀念村子裡發生的一件事。”
“什麼事這麼驚天動地?還要你們用歌謠記住?”
不曾想,金大齙牙嘆了口氣,舉起一根手指搖了搖:“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但沒關係,這次再回我的村子,我一定能解開這一切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堅定的看著我,想必,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一切準備就緒,第二天下午,我們便直接去到了北京白雲機場,準備飛往銀川。
果真如文斯特所說,中葫蘆並沒有跟過來。而阿倍宗純也絲毫沒有提及中葫蘆的去向。並且,他竟然出奇的沒有帶自己的手下。也因為此,文斯特的手下也沒法跟著去。
按照阿倍的說法就是:“有那一個人就夠了,別的人帶過去不僅顯眼,行動時還不方便。”
因為這套說辭,我不免有些懷疑,那個神秘的行內人到底是不是阿成。
如果不是,那又會是誰呢?
……
三小時後,銀川河東機場。我終於見到了那所謂的行內人。
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那人並不是阿成,而是一個健碩高壯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第一眼見到他,我錯把他當成了黑洞,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待那人摘下墨鏡後,我才發覺自己認錯了人。
隨後,那人對著阿倍伸出了手:“老闆,您好,歡迎來到銀川。”
阿倍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拍了怕他的肩膀,為我們介紹他:“這位就是我們的嚮導了,以後我們的行動都要聽他的了。他可是行內大名鼎鼎的,被稱作大漠孤狼的盜墓人,黑狼。”
黑狼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在下,然後,我的車就停在那邊,現在就得出發,前往第一個目的地。銀川賀寧縣……”
黑狼說罷,轉身領著我們走去了旁邊的停車場。在哪裡,他停有兩輛越野suv。商議後,決定是他開一輛帶著阿倍宗純。而另一輛裝有工具傢伙的,則由我和文斯特以及金大齙牙負責。
準備了一番後,我們兩輛車前後開出了停車場,向著目的地駛去……
車上,我點了一支菸,深深的吸了一口,又給前排開車的金大齙牙遞了一支,順便問他道:“你認識那個黑狼麼?”
金大齙牙接過吸了一口,搖了搖頭:“沒聽過,我都不知道有這號人。但他,挺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不過那人應該已經死去很多年了……”
我點了點頭,又問起文斯特同樣的問題。後者則正在用平板電腦搜尋著賀寧縣的資訊。
“啊?我啊,我哪知道這些事。不過,我很好奇阿成去哪裡了。”
“是哦,阿成呢?!”我猛地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之前和他約好要在銀川碰個頭的。
於是,我忙拿起手機,聯絡上了阿成。
等電話一接通,我直接開門見山道:“那個,阿成,好像情報有誤,你不是跟我們一起的。”
另一邊的阿成呵呵一笑:“我就說嘛,對了,你在哪裡?”
“現在正在去往賀寧縣的路上,對了,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黑狼,外號叫大漠孤狼的盜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