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木見蛇骨婆一直沒說話,便問道:“你丈夫也是這裡的墓鬼?”
“他丈夫原來是這裡的墓鬼,現在嘛……”
剛才的墓鬼又飄了回來,不好意思地笑道:“石碑年頭久了,名字看不清了,我好像是叫東方什麼來著。”
蛇骨婆一臉不悅的盯著墓鬼,威脅道:“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廢了你的墓碑。”
“儘管廢,回頭我再立一塊,名字就寫‘東方某人’之墓,你看如何?”墓鬼搖頭晃腦,自娛自樂,全然不在乎自己的墓碑。
蛇鬼婆知道丈夫的事兒,就是自己不說,東方墓鬼也會在禹木面前八卦出來,倒不如自己來說。
“我丈夫和我一樣,原本都是墓鬼,但是他上次醒了以後,說想出去走走,讓我看好他的墓碑……”
“這話你還信呢?我都給你說了多少次了,那老頭兒絕對是去投胎了。”東方墓鬼大笑著飄了飄去,“他無心再做墓鬼,你這還看不出來?”
蛇骨婆一拳打在墓鬼鼻子上,氣道:“不會的,我們發誓要永遠在這裡長眠,他答應過我的!”
“人世不過百年,永生永世的誓言,到了入土之日也便結束了;但這幽冥界,豈止萬載,你那永生永世的誓言還靠得住麼?”
“我不管!”
蛇鬼婆哭著從紅蟒身上跳了下去,消失在了白霧中。
腳下的紅蟒也不願在此逗留,調轉大腦袋,向著蛇鬼婆離去的方向爬了過去。
禹木飛身下了紅蟒的身子,落在原地,一時之間也有些失神。
“小子,想什麼呢?”
墓鬼跟著飛了下來,繞著禹木轉了一圈,打量著眼前這個少年。
“小子,我怎麼覺得你跟我頗有淵源呢?”
禹木跟“東方”這個姓氏,確實是淵源不淺,隨口笑道:“可能就是看對眼兒了吧。”
“不,絕不是這麼簡單。”東方墓鬼越瞅越覺得禹木順眼,掏出一本陳舊的冊子遞給了禹木,“這是我生前寫的一些東西,留在身邊也沒什麼用,送給你了,悶的時候可以看著玩。”
“前輩……”
“行了,我回去睡覺了,晚安!”
這東方墓鬼莫名其妙鑽出來,送了一本莫名其妙的冊子,又莫名其妙地鑽了回去,整得禹木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既然墮天已經不再害怕這裡,也能飛起來了,禹木覺得也沒必要再在這裡兜圈子了。
抬頭剛想叫墮天停手,便聽到“轟”的一聲巨響。
連忙轉過頭,原來是傷魂鳥被墮天從天上扔了下來。
瞅著暈頭轉向,吐著舌頭的傷魂鳥,禹木沖天上的墮天喊道:“別玩了,我們走吧。”
“我這麼賣力的修理這貨,你居然說我在玩?”墮天叉著腰,一臉不開心地喊道,“你還想不想出去了!”
“我錯了還不行嗎。”禹木伸著手喊道。
“哼,這還差不多。”
墮天將手中鬼羽劍化作一條白綾,拋給了禹木。
“上來。”
墮天手上一用勁兒,將禹木拉上了空中。
俯瞰整片墓地,禹木這才看清,原來整片墓地一直變幻著位置。
兩個人剛飛出墓地,便看到一根鋼叉衝著二人飛刺了過來。
“小心!”禹木連忙提醒道。
“你先下去。”墮天閃過鋼叉,把白綾纏在禹木腰間,將他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