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童”摸著自己不多的頭髮,仔細瞅著竹籤,不好意思地笑道:“看錯了,不是4,那是幾啊,實在看不清……”
嶽黎濤懶得理他,打量著禹木,探查著他身上的真氣,笑道:“小意思,解決了你和銘柳嫣,我嶽黎濤的名字就要被人永遠記住了。”
“我要不給你豎個碑,這樣更容易被記住,昨天我還練習過刻字呢。”
說話間,禹木還時不時往劦霄那邊看。
劦霄一連幾個噴嚏,抱著胳膊喃喃道:“花粉過敏?這天兒應該沒花粉吧,難道我也有鼻炎?完了完了……”
禹木也不知道劦霄要是看到自己的“墓碑”會作何感想。
阮經天雖說看誰都不對眼,偏偏覺得禹木還是個“人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這一笑,旁邊的嶽黎濤可慌了。
擠到禹木和阮經天中間,他連忙說道:“師弟,你可不能給嘉雨的學生透露我的武技家數,你要是說出去了,那你不也成拍馬屁的了嗎?”
阮經天一皺眉:“我說你能有點出息麼?怪不得當初渾天學院的老師看不上你。”
嶽黎濤才不管那一套,打贏了就是有臉,輸了就是沒臉。
只要能贏,其他的都是個屁。
“諸位趕緊瞧瞧,今天是誰踩了天馬學院的狗屎運,不用打這第一場了。”平九招呼著,取出最後一根竹籤,“8號,真是吉利啊,誰是8號?”
“我說你管誰是8號呢,看好你自己的號吧,裝什麼十三?”阮經天對這個人著實有些不耐煩。
“我?我還用看麼?誰遇上我那是他倒黴,怎麼著都是被擔架抬出去的命,我才懶得管是誰被抬出去呢。”平九一臉囂張地說道。
“叫了半天,8號呢?怎麼踩了狗屎運還不願意吭一聲?”嶽黎濤又附和道。
一直沒人吱聲,這些學生也有點好奇誰是那個“幸運兒”了。
“沒在我這兒啊。”
“我這兒是1號。”
“合著8號還不敢說話了?”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把目光聚在了“河童”身上。
“河童”叫薛一冒,來自川之國薛然學院。
這薛然學院在五大學院和各國的國家學院面前,只能算是不入流的小學院,也就在地方上還有那麼點名氣。
“禿頂,你多少號,瞅個竹籤瞅這麼半天還不知道自己多少號呢?不會是不識數吧!”平九嘲笑道。
薛一冒被這麼多人盯得有些害怕,喃喃道:“我識數……我眼睛有點看不清……”
“合著是個熊瞎子,我說你們那小學院還參什麼賽?就選五個人出來,還得找個瞎子湊數。”本來就看不起地方學院的平九,這會兒更加囂張。
薛一冒第一次尷尬地笑了笑,手裡都是汗,趕緊道歉:“不是,我就是有點看不清,耽誤大家時間了。”
“我幫你看吧。”
禹木走到薛一冒跟前,瞅了眼牌子,果然是8號。
“謝謝,那我跟誰對戰?”薛一冒客氣地問道。
“8號是空號,第一輪你可以不用上場了。”禹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