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突然空空如也,禹木睜開眼睛,懷中的傳記就像憑空消失一樣,不見了蹤影。
禹木擺好架勢,警惕四周,試探著喊道:“老祖宗?”
就在這時,四個方向射來四條白布,向禹木襲來。
眼見白布就要近身,禹木瞬身閃過,雷切已經提在手中,喝道:“前輩,現身吧!”
仍是沒人搭話,原本射向禹木的四條白布撞在一起後隨即折返,又從四個方向襲來。
“得罪了!”
禹木雷切刷刷快斬,飛快地將白布撕成碎片,漫天的碎布散在空中,緩緩飄下。
角落裡,一個人走了出來,手中握著一卷書。
“你是?”
禹木有些吃驚,眼前這人不過二十多歲,難道除了老祖宗還有別人住在這裡?
那男子目光落在禹木身上,四周碎布快速匯成一條吐著信子的長蛇,緊緊纏住禹木,隨後又化作白布。
“坐。”
男子右眼閃著金光,仰身向後躺下,一把藤椅從一旁很快移動到那人身後。
“為何不坐?”
那人做了個請的姿勢,手指在空中一點,禹木就覺被人推了一把,重心不穩差點摔倒。
踉蹌幾步,倒在另一把藤椅上。
這會兒雖說是被人綁了起來,但是還有藤椅坐,想來眼前的男子也沒什麼惡意。
放棄掙扎,禹木將雷切扔回神識空間,正坐在藤椅上,張口問道:“你到底是誰?”
“哦?”
那男子將手中書卷丟在一旁,金色的右眼微微一眯,反問道:“你不是知道我是誰麼,怎麼這會兒開始裝糊塗了?”
“我知道你的誰?”禹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道:“你是老祖宗?”
“也是,也不是,老掉牙的稱謂了。”男子嘆了口氣,“不過,也沒有什麼喜歡的新稱呼,將就著叫吧。”
禹木吃驚地看著眼前的男子,老祖宗在萬年前延續了壽命,外貌還是個四十多歲的人的樣子,這會兒怎麼會越活越年輕,就連聲音也?
“剛才在宮殿外,跟我說話的也是你?”禹木問道。
“當然是我。”蒼老年邁的聲音從男子嘴中發出,聽著極其不協調。
“別光問我啊,說說你吧,你是誰,到這裡來幹什麼,又怎麼會知道我的存在?”男子恢復了聲音向禹木問道。
禹木意識微動,綁在身上的白布先是轉移到了神識空間中,又轉到了左手上。
翹起腿,禹木任白布從手中滑落,這會兒對面年輕版的老祖宗透著一股貴族氣質,讓禹木也不得不抬了抬姿態。
禹木打了個響指,一杯泡好的茶出現在手中,右手拿起杯蓋,輕輕劃過,閉目聞了聞茶香,淡淡對老祖宗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此行的目的。”
神識空間中,墮天右手提著茶壺,左手的茶碗突然消失,不用想也知道是禹木的傑作,眼睛一翻,罵道:“死木頭,拿本仙子的茶出去擺譜!”
沒有理會神識空間中燃燒著小火苗的墮天,禹木抿了一口茶,問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