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兵團王朝和禹木認知中的世界相去甚遠,出現了很多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事物。
這也難怪禹木會問出這種問題,拍電影、住酒店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根本無法接受。
墮天又摸了摸涼城的額頭,微微頷首。
涼城雖然還在昏迷但是不會有生命危險,這讓墮天稍稍安心。
探查完這邊涼城的傷勢,墮天一臉凝重地反問禹木:“除了見到些新事物,就沒有別的什麼發現麼?”
“新東西著實不少,不過來的路上只想趕緊找個落腳的地方趕緊安頓一下,倒是沒在意路上的細節。”禹木回憶著來的路上,四周起了幾座高樓,也還有熟悉的房屋,賣吃的小販也大都聽得出來是在吆喝著賣什麼。
墮天點點頭,繼續說道:“你仔細再看看窗戶和外邊的道路。”
“這窗戶怎麼了?紙張用得不錯,糊的也很好啊。”禹木將臉湊在窗戶邊,窗戶紙很薄、韌性也不錯,周邊糊的也很細緻,做工一看就是出自行家之手。
將頭伸出窗外,道路是碎石鋪的,想來壓路的次數不低,比之前王朝的路面還要平坦。
這樣看來,酒店裡紙窗戶糊的到位,道路上細碎的石頭路也修的很平坦,禹木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看著禹木眉頭緊皺,認真的樣子,墮天歪著頭,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半眯著,試探地問道:“木頭,你真覺得這窗戶和外邊的道路沒什麼不對的??”
禹木搖搖頭,心想窗戶不就是這麼糊的麼,石子路不就是這麼鋪的麼,也不知道墮天在問什麼莫名其妙的問題。
雙手一攤,微微聳肩,面上只得尷尬一笑,禹木坦白道:“我真覺得沒什麼奇怪的,我覺得都很正常啊,這其中玄機還請賜教。”
右手食指豎起,墮天說道:“一萬年,已經過了一萬年,這些東西你都還覺得正常難道不正是一件怪事麼?過了這麼久依舊還是紙糊的窗戶,碎石鋪的道路。”
“這話怎麼說?”禹木被墮天的話勾起了興趣,坐下附耳傾聽。
“單就拿這間屋子來說,房屋的建造技術比之萬年前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是窗戶還是紙糊的,就好像新房子裡一直用著舊傢俱。”
禹木這才明白墮天的意思,萬年的發展,事物不管以怎樣的速度發展,都應該是一個整體水平的進步。
但是,奇怪就奇怪在這些紙窗戶、碎石道路還一直沿用著萬年前的技術。
禹木猜測道:“難道是因為現在的兵團王朝出現了發展問題,導致了這樣的差異化?”
嘆了口氣,墮天搖搖頭:“根本不是什麼差異化發展,從這些東西可以看出來,這萬年間,人間界根本就沒怎麼發展。”
“你剛才不是還誇這裡的建造技術已經和之前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麼?怎麼這會兒就全盤否定這個世界的發展了,還有路上不用馬拉的四輪車。”
禹木細細觀察著屋內的佈置,不得不承認,和萬年前大同小異,但是要說什麼發展都沒有確實不至於。
“如果我告訴你,這建造技術和四輪車,甚至守城人手上拿的傢伙都不屬於人間呢?”
“你說什麼,不是人間的東西,那是哪裡的?”禹木一頭霧水,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有些時候,靠著一張嘴是說不清的。
墮天雙手在空中劃過,神識空間出現一副巨大的畫面,畫面裡是熱鬧的街市,路上的人都有一對兒翅膀,腳下是平坦的白色道路,一架架四輪車跑來跑去,四周則是座座高樓。
“翅膀……”禹木看到這副畫面,漸漸明白了過來,喃喃道:“這些都是神界的技術和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