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和姐姐玄女在異獸族中血脈純正,天賦極高,通常來講,異獸族修煉到洞開神識,便能透過心神與人交流,或經歷些造化、或獨自潛心修煉,才有修成人形的可能,而玄女卻是很小的時候便已經可以幻化人形。
能夠幻化人形的玄女自然而然得被族裡當作天才,也是九歌憧憬的人,但小小年紀幻化人形如族中一些老人所料,遇到了新的問題,正常幻化成人形的異獸一般會領悟特殊的異能,從此以人形修煉,但玄女自化作人形,卻是遲遲不能領悟任何異能,一氣之下便獨自外出尋找機緣。
但是……從那以後,便再也沒有玄女的蹤跡,等她再出現時,誰曾想,竟是獸族被滅殺,異獸族精英幾乎被屠戮殆盡的時候,在那場異獸族噩夢中,九歌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久久未見的姐姐的身影,站在倒下的親人身旁,那一刻,九歌不敢想象……內心悲痛欲絕。
等再醒來的時候,九歌已經化作人形,揮之不去的慘狀,讓九歌的心中滿是恐懼和憤恨,便以真身棲息於不祥之地,每日活在陰影下。
一日,見山中有一個老頭兒獨自穿行,向未名湖走去,九歌淡淡說道:“打哪來,回哪去,這不是你能活下去的地方。”
“哎呦,大花貓,老頭兒我就是從這兒來的,正是要回那兒去,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都活著呢,老頭兒我怎麼就活不下去?”那老頭瞅都沒瞅一眼九歌,自顧自地離開了,幽幽地留下一句,“半死不活地看著就礙眼,一代不如一代,讓開。”
“開”字出口,九歌所化紫猙瞬間就被拍到一旁,重重撞在石壁上。
“真閒的沒事,就管管這塊地兒,看看亂成什麼了,唉。”
“前輩……”
九歌看著遠去的老頭兒的背影,依老頭兒所言,他是認識自己的父輩甚至祖輩,九歌在山中時日不短了,卻從來沒有注意到過有這樣一個人。
這一撞倒是把九歌撞清醒了,自己這樣消沉下去,什麼都解決不了,災難不會在歷史上消失,謎團也不會解開,姐姐也……
那日起,九歌便在山脈中歷練,偶爾也處理一些突發狀態,提升自己的實力,也希望能早些覺醒異能,找到姐姐,問清事情的緣由。
此後,九歌便沒有離開過不祥之地,直到那天,山中一個獸人化的武者闖入山中,前去處理狀況時看到了從未名湖走出的少年……
九歌已顧不得多想,大步向前,面對血奴和兩個奇怪的“東西”,只覺得獸血沸騰,絲毫沒有半點畏懼,一個前翻,雙手幻化成利爪,身上生出紫紅色毛髮,額頭靠下的位置長出一隻獨角,九根尾巴有力的拍打著地面。
“九尾紫猙!”
南宮白瞪大了眼睛,一直相傳不祥之地有一隻開了神智的九尾紫猙,守護著山脈……竟是眼前的九歌……
“那隻……猙是九歌麼……”
婉兒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在圖鑑裡見過“猙”,卻和眼前九歌所化不同,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九歌的真身,對她來說異獸化人,人化異獸都是很遙遠的事,未曾想就發生在自己眼前。
異獸族幻化出人形以後很少會變回真身,但九歌不同,化人是為了更好地精進異能,對於還不能領悟異能的九歌來說,常年在不祥之地以真身歷練更為合適。
“吼——我上了!”
九歌所化的九尾紫猙,低吼道。
“等等,真是珍品啊,不過可惜不是我感興趣的東西,要是別人,或許很有興趣也說不定,也算是走個流程,再問一次,交出那個姑娘,我就饒你一命,或許還能給你些機遇,激發你的潛能。”血奴看著眼前的紫猙,雖說是個罕見異獸,但是於自己並無大用,倒是組織裡有人喜歡收藏這些阿貓阿狗的,也就順帶問了一嘴。
“拒絕。”
“噶唔!我就知道是白問,不過我也算是問了,要是以後問起來,可得給我作證,我可是苦口婆心想要幫忙收了這珍獸,但是它極力反抗,所以就……”
“就死了!”
“還打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