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安部門的人按遊處長髮送的章鳴照片找人,而章鳴現在被易了容,變成唐納,他們上哪兒去找?
也是發現章鳴包的人大意了:包裡有唐納的身份證,他們只當要找的章鳴包裡裝了張別人的身份證,忽略了此事。
章鳴渾渾噩噩在街上走了大半天,肚子有些餓,本能驅使他看見一家賣餛飩的店便走進店鋪要吃的。按說他身上沒帶錢要不來吃的,但說來一碗時不知不覺發射了腦電波,店鋪的老闆中了精神控制,忙不迭地打包了一盒餛飩沒要錢讓他慢走。
章鳴邊吃邊溜達到黃浦江邊,和眾多遊人一起看風景,然後趴在欄杆上繼續發呆。
這次他頭腦中藥物的強制恢復記憶和海人輸入的程式相互爭奪領地,拉鋸戰時間不是一般的長,糊里糊塗在上海整整晃了五天,人走累了休息,休息完走路,深更半夜隨便在哪兒眯一會兒,反正他覺不多,這樣停停走走,竟然來到了寶山區。
這是第六天。
吳敏和烏蘭琪琪格這天乘飛機來到上海。
六段多離七段不遠的烏蘭琪琪格鼻功比大隊長吳敏要好,下飛機就嗅到一絲章鳴的味道——是章鳴六天前留下的。但具體人去哪兒了聞不出來。
這就有點大海撈針的感覺:偌大的上海,沒有一點線索,要找出章鳴並非易事。查唐納身份證訂票記錄,上海是他的終點,到此沒有新的訂票記錄。
烏蘭琪琪格經驗豐富,說:“弄臺車,我們轉遍整個城市,不信找不到他。”
弄臺車對她們來說再簡單不過。不光車弄來,順帶司機一起弄來。有個來上海自駕遊的中年人不幸成了她們的工具,不僅車被她們佔用,自己也成了她們忠實的司機。
控制住中年人,烏蘭琪琪格開啟手機上的上海地圖,指揮司機一個區一個區的轉悠。
與此同時,尋找了五天沒有找到章鳴,高廳長親自向國安部領導彙報,要求給上海國安局首長下死命令,無論如何找到人。
國安部一把手對章鳴早有耳聞,其功績和重要性也略知一二。命令一下,上海國安系統調集了更多人手,手拿照片分佈到大街小巷搜尋。
國安局這時候才重視章鳴包裡那張唐納的身份證,彙報上去,遊處長馬上意識到很可能章鳴再次被易容易名,讓他們印製唐納的照片,同時按兩張照片找人。
上海國安系統找人調集力量快速簡單:每個區都有特勤人員,再抽調一些轄區公安分局和派出所的部分人員,一時間大街小巷到處是穿制服的警務人員。
但最先找到章鳴的還是烏蘭琪琪格。她靠鼻子隔一個區就嗅到了一絲氣味兒,急忙讓中年人往寶山區趕。
巧的是快趕到的時候,寶山區尋找章鳴的兩個民警看到了和照片上很相像的唐納,唐納——也就是章鳴正從紙袋裡掏沒花錢的包子吃。
“你好!你是不是叫唐納?”其中一個民警走到章鳴跟前,身體挺得筆直,詢問章鳴。
章鳴搖搖頭:“我叫章鳴,不叫唐納。”
另一個民警一聽,知道人找到了——找人的時候領導交代過,章鳴和唐納是同一個人。他拿起手機接通了領導的電話,找到人的訊息報告上去。領導即刻就近聯絡車輛前往民警說的地點接人。
坐在車上的吳敏此時距章鳴只有一公里多,她鼻功歲比不上烏蘭琪琪格,但十公里之內精確度卻在烏蘭琪琪格之上。來到寶山區,她確定了目標,趕來的過程中,鼻功眼功耳功齊開,把章鳴鎖定的死死的。
從澳大利亞追到蒙古國,再到華夏上海,一路追蹤,她的目的只有一個:誅殺章鳴。因此有了章鳴的行蹤她高興得幾乎發狂,豈能讓他逃出眼、耳、鼻的監視!
剛才民警和章鳴的對話她聽的清清楚楚。包括民警給上級彙報說人找到的電話。她知道陸地上的人也在找章鳴。
“不能讓他們帶走人!”她知道找章鳴的是官方的人,一旦把人帶走保護起來,誅殺章鳴的難度加大不少。
“快點,那個地方,”吳敏手指章鳴站立的地方——開啟遠視透視,章鳴正傻呆呆地看著民警,手上還拿了個女士手提包大小的東西,“最快的速度衝過去!”
“紅燈!”中年人可憐兮兮不敢大聲說話。
“把他扔下去,你來開!”吳敏命令烏蘭琪琪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