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章鳴沒有說出他第一時間想說的話,不然真被誅殺了:吳敏的紅色按鈕一按,爆頭!
吳敏提醒完章鳴,不等章鳴說話,掛了電話。
章鳴想想來氣:你一個海人老不死的,在陸地狂什麼狂!他對著電話喊:“誅殺吧!隔十萬八千里,我看你怎麼誅殺老子!”這回他沒忍住,對他眼中的滿臉核桃鄒的老太婆聲嘶力竭地喊。
電話裡悄然無聲,章鳴這才意識到對方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從前倔強的脾氣回來了。只見他賭氣地狠命把電話向對面的牆摔去。“砰咚”一聲響,手機砸在牆面上,掉落在地上彈了幾彈,竟然完好無損。
章鳴不解氣,手撐地板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對著還在地板上微微轉動的手機就是一腳,將手機踢到牆上又反彈回來。
奇的是手機堅固異常,章鳴五段二的力量竟然連手機外殼都沒有踢壞一點,他自己的腳指頭倒隱隱作痛。
章鳴抬腳準備再踢,想想作罷,跟一個手機置什麼氣,完全像不能控制情緒的低能兒嘛!章鳴骨子裡是最瞧不起這類人的。
“去它麻的,老子不給你們幹了,走球!”恢復了一點記憶,章鳴語言也變了,不再那麼一板一眼正正經經。
他找到自己來時背的包,摔門兒出。
離開古斯大街86號,章鳴一時不知去哪兒。
他在大街上轉了轉,想起吳敏和烏蘭琪琪格一個是八段,一個是六段,自己丟下任務不做,離開古斯大街86號出走是背叛行為,定會遭她們誅殺。於是打車去機場,他想不管去哪兒,只要遠離她們,讓她們找不到,先保證自身安全。
機場他熟悉,從烏蘭巴托到烏蘭古木,他就是在這兒下的飛機。
烏蘭古木通航極少,除了回到烏蘭巴托,有兩個地方可去,他不熟悉,後悔沒把那個摔不壞的手機帶上,起碼還能查下兩個地方在哪兒。
去熟悉的地方。
他記得烏蘭巴托機場有很多停機坪,說明那裡通航的地方多,到烏蘭巴托再決定去什麼地方吧。
吳敏給他的通用幣剩下不少,足夠他坐幾趟飛機。
拿出通用幣,在手上掂幾下:“哼!老太婆你就是八段也想不到吧?親自給我通用幣讓我順利離開你們!”他不無得意地想。
幾個小時後,章鳴順利地上了飛機。
坐在飛機上,腦子裡出現不少新的記憶。他記憶裡出現床鋪褥子底下壓的比手掌還薄的乾癟死老鼠……這使他知道了在暮伊山裡,為何吃蛇而厭惡吃老鼠了。
後來又出現了一個女人的面孔。這面孔是如此美麗……他特意把機上的女人能看見臉的逐一看個遍,沒有一個比他腦海中的那張面孔美麗……有個女人被章鳴看得似乎有些生氣,拿眼鼓他。
女人鼓他的眼神令他很不舒服,他不解自己沒惹這個女人,她為何用仇視討厭的眼神那樣盯自己?以牙還牙,章鳴乾脆扭過臉用同樣的眼神鼓女人。
女人原本在用一次性勺子舀紙盒子裡的什麼東西吃,見章鳴直視她,猛然把紙盒往面前的食桌上一摔……就在旁邊兩個旅客認為她要大叫大嚷的時候,女人卻突然垂下頭,犯了錯誤似的低眉順眼一聲不吭。
搞得兩個旅客差點喊一聲“怪哉”!
章鳴在女人準備摔紙杯的時候讀出她心中所想,知道接下來女人要爆發,趕緊用念力控制住。
無論如何飛機上屬於公共場所,有人大聲吵自己會引起大家注意。
章鳴不想被人注意。
被控制的住的女人老老實實坐在座位上,僵著身子,幾乎一動不動。
兩個親眼見她摔紙杯的旅客估計納悶壞了:這是什麼情況?
其中一個被紙杯裡黏糊的物體濺了幾塊在衣服上,本想看完女人發火再找她算賬,見女人突然之間莫名其妙低眉垂眼,不知何為?事出怪異必有妖,還是別惹事為妙。
章鳴這邊呢?知道一時半會兒女人興不起事了,於是不再理她,繼續琢磨剛才出現在他腦海中美麗的女人到底在哪兒見過?